江流星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滑动，屏幕里，昏暗的灯光下，一个与她脸部轮廓极为相似的女人此刻正在一个男人怀里娇笑着，两人姿势亲密，任谁看了不说一声有鬼。

她把手机扔给萧妄，皱眉，满脸不可思议，“我真好奇，你是怎么管理一个公司的。”

江流星的声音像淬了冰，“这么拙劣的ai换脸，分辨不出来？”

萧妄蹙眉，修长的手指划过手机屏幕，视频里的人脸被放大，他眸底一沉，“视频是刚传到我手上的，我还没来得及查证。”

“所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形象，这段视频根本就不用查，你就觉得视频里面的人是我。”

“我认为，我们之间至少还有最基本的信任。”

江流星头也不回地离开。

看到那条被人恶意处理过的视频她没有生气，反而是萧妄的态度，让她忍无可忍。

他们之间连最基本的信任都没有，随随便便一个被换脸的视频都足以让萧妄拿到她的面前来羞辱她。

房门被用力摔上。

萧妄看向二楼，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两个小时之内，我要知道这段视频的出处。”

不到一个小时。

萧妄的助理就急匆匆带着电脑赶到家里。

“确定是他？”

陈楷点头，“技术部门破译了这段视频的ip，发现原始发地在闻家，不过我们还查到了些其他的东西。”

陈楷点开一个加密文档，“这是我们在闻晏辞电脑里查到的原文，原视频和被换脸的视频都在他电脑里面保存，还有一部分聊天记录。”

翌日一早。

江流星从楼上下来。

往常这个点，萧妄已经去公司了。

江流星为了避开他，刻意晚一些时间下楼。

看到他在餐桌前坐着，江流星转身就要走。

“给你看个东西。”萧妄叫住她。

江流星停下脚，回头冷冷地说，“如果还是让我看昨天那种垃圾的话，那还是算了吧。”

萧妄敲了敲桌子，“不看你会后悔。”

江流星还真受不了别人激她，抬脚走过去。

萧妄把电脑对着她，“你说的不错，视频的确是被伪造过的，不过伪造视频的人恐怕会让你意想不到。”

萧妄轻呷了一口咖啡，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江流星。

“难为你这么喜欢闻晏辞，被人卖了，还在替人数钱。”

江流星看着聊天记录上，闻晏辞是如何跟对方商量把她的脸变得清晰自然一些。

手指紧紧扣着桌子，指尖泛白，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直视着萧妄，“那又怎么了？”

萧妄皱着眉，“我真怀疑你是被人下降头了。”

江流星冷笑，身子后仰，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萧妄眯起眼，眼底波涛暗涌，“我以前只觉得你蠢，现在觉得你眼盲心瞎。”

江流星突然笑了，“谁跟你说我喜欢他？”

萧妄不语。

江流星拉开椅子坐下，两腿交叠，姿态透着一股漫不经心。

“我对他根本不感兴趣，跟他联系也不过是因为想要利用他拿回我爸爸留给我的股权。”

萧妄眸底闪过一丝让人不易察觉的笑，嘴上依旧说：“你这话骗骗别人也就行，别把你自己也给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