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张奶奶送到房间里，沈亦欢吃完后，她收拾了碗筷，又上楼来给她准备洗漱用的衣服。

“你的衣服下午已经给你洗干净烘干了，就放在这个柜子里。”张奶奶离开房间之前，跟她说了一声。

沈亦欢在秦家得到了短暂的喘息时间。

如果没有秦升说还在帮忙查，她闭上眼睛都是沈小尘被抓走的画面。

那画面像是一把又一把刀，凌迟着她的神经，情绪……

……

沈清砚回家的路上。

还是不忘问了一句严律：“她什么时候从分公司走的。”

“下午四五点吧。”严律回答。

“让你查的事情，查得怎么样了？”沈清砚看着他的脊背。

严律无意识抬手摸了一下眉尾，开口回答：“确实如她自己所言，小猫和那小孩，都是临时搞的演员，看那小孩登记在她名下的时间，并不是很长。”

沈清砚皱着眉，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窗外。

他记得那孩子的眼眸，很黑。

其实他的性格很安静，至少他在早餐楼门口的时候，他默默观察了他将近十分钟，他都是沉默地站在那，每个进去的人，看一眼。

等他从停车场回来，他还在。

看到他的时候，小家伙张了张嘴，好几次都没喊出来，最后跟着他进了早餐楼。

直到他在桌子旁坐下来，小家伙在旁边一直看他。

他开口，那小孩才慢慢地走到自己对面坐下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在打量，也在疑惑，最后才问出那个问题。

他的爸爸是谁。

这个问题困扰沈清砚很久了。

“严律。”他沉默良久，忽然开口问。

严律不自觉握紧了方向盘：“是。”

“你没骗我吗？”沈清砚问他。

如果他没失忆，就会知道，严律撒谎的时候，会无意识摸自己的眉尾。

可惜他什么都记不得了。

严律铁了心，便斩钉截铁道：“没有，我可以把查到的资料都传给你。”

他只是个打工的，真的没办法做到忠心不二。

等沈清砚恢复记忆再找他算账吧。

那时候女朋友安全了，他愿意接受所有的惩罚。

“我明天要去外省出差，你留在海市帮我处理公司的事情，顺便再帮我盯着沈亦欢，别让她再制造多余的东西来骗我，惹我妈生气了。”他淡漠吩咐完，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