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老太去城里一趟,受了一顿气,连饭也没顾得上吃。
回到店里,啃了个凉馒头,喝点凉水就算是一顿饭了。
临近傍晚,史大壮才回来,连带着凑回来的四千块钱。
这些是卖的地里的麦子钱,还有家里的几棵树也都被他卖了。
因为事发突然,卖的着急,也没叫上价,东拼西凑才得了这些。
马老太见着钱,喜不自胜,立马给拨了电话过去。
电话接通,她说要找马世苹。
孟母问她钱汇完了没有。
马老太说彩礼钱为了置办嫁妆,已经花的差不多了。
现在将家底掏空,凑出来了四千块钱。
也就只有这些了,要的话就给他们汇过去,不然手里也没有多余的了。
孟母那头沉默后给她报了个号。
马老太让史大壮帮记下,第二天一早去把钱汇了过去。
直到钱到账,马世苹和马凤娇两人才被丢在了火车站。
孟家人怕他们回不去,再找孟志宽的麻烦,还好心帮他们准备了买回程车票的钱。
马凤娇等他们走远,就要去火车站附近的派出所报警。
马世苹一把扯住她:“你干什么呀?你那天没听见孟志宽的妈说,他们家在这一片可有势力的很,咱也别跟他们争抢了。
咱们这样的人家,实在是输不起,我只想好好回去睡个觉。”
马凤娇虽心有不甘,也不敢只身去找孟志宽。
这几天孟家人没有好好给他们母女饭菜吃,两人现在都饿的虚浮无力,脚底像是踩棉花。
买完回程票,剩下的钱正好还够买些吃食的。
母女两个吃了顿饭,就踏上了返程的火车。
马老太自从上次后,一直四处打探王五的消息。
她也没有旁的消息来源,就只能跟个无头苍蝇似的四处打探,一直也没有什么新的进展。
她见马世英超市里的生意越来越红火,嫉恨红了眼。
只能寄希望于马世苹的身上,就盼着她回来能再去找水哥,到时候那人兴许还能透露些什么。
等马世苹母女两人一路辗转回到家的时候,就跟两个叫花子似的,一点也没有去之前的欣喜模样。
马老太从藏的私房钱里给他们拿了几块钱,让他们去镇上的洗澡堂洗澡。
马世苹回来的一路上就打定主意,一定要带着人杀回孟家去,也是这个念头一路支撑着她到了家。
马凤娇就不行了,到家就病了,连着打好几天的针,才好些。
脸色变得苍白,人像是被抽掉了精气神。
马老太怕马世苹不去帮她问消息,没敢将那天在水哥那还看见旁的女人的事说给她听。
只说自己去问了,也没有问出什么消息,这些钱给出去就跟打了水漂一样。
马世苹想到她之前和水哥的在一起的场景,笃定道:“这事你就包在我身上,指定给你问出个确切的消息。”
她好好休整了一晚,第二天让马老太帮她遮掩,她坐车去城里找水哥。
这次为了给对方一个惊喜,她没有提前给他打电话。
到的时候院门是锁着的,她蹲在门边等了一会,就见水哥搂着个格外妖娆的女人走进巷子。
两人说话间过分亲昵的举止,让马世苹怒火中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