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山省金华区看守所。
食堂的不锈钢餐盘碰撞声在狭小空间里回荡,韩霄端着餐盘,盯着面前寡淡的白菜汤若有所思。
冰冷的手铐脚镣束缚着他的行动,铁链摩擦地面的声响,像极了命运沉重的枷锁。
作为看守所里众人皆知的重刑犯,他早已习惯了周围或畏惧或好奇的目光,只是今天,总觉得有股不寻常的暗流在涌动。
忽然,一声刺耳的金属刮擦声划破空气。韩霄本能地抬头,只见十几个壮硕的犯人互相对视一眼,猛地抄起餐桌上的不锈钢刀叉和磨得尖锐的勺子,如饿狼般朝他扑来。
寒光闪烁间,韩霄身形一闪,尽管手脚受限,常年在江湖中摸爬滚打形成的敏捷还是让他堪堪避开了第一波攻击。
“韩霄,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为首的犯人狞笑一声,手中尖锐的勺子直刺韩笑咽喉。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突然从人群中冲出。
那人28岁上下,囚服松垮地挂在他壮硕的身躯上,却遮不住小臂和脖颈处隆起的肌肉线条。这副身躯像是用精钢锻造的,即便在镣铐束缚下,一举一动仍透着蛰伏野兽般的爆发力。
他脸颊上的皮肤被阳光和风沙打磨得粗糙,却透着健康的小麦色,在灯光下泛着一层薄薄的光泽。
当他出手稳稳接住刺向韩霄咽喉的尖锐刀叉时,囚服袖口下隐约可见遒劲的血管凸起,像是老树盘根般充满力量感。
那犯人的手被他紧紧抓住,竟再动不得分毫。
带头刺杀韩霄的囚犯呕吼着:“你他娘的又是谁,敢在这里多管闲事。”
来人冷笑一声,他缓缓抬起头时,额前几缕碎发垂落,露出一双深邃如鹰的眼睛。他鼻梁高挺笔直,薄唇紧抿成凌厉的直线,下颌棱角分明,泛着青色胡茬,平添几分沧桑与硬朗。
他的眼神冷冽如刀,竟让十几个囚犯有些胆寒。
:“兄弟,今天这事儿与你无关,你最好少管闲事,免得溅你一身血。”
:“如果我非要管呢!”他的声音低沉,却清楚的传到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那你就是找死!”
:“就你们也配!!”
他面露轻蔑地扫视几人,右手骤然发力猛推,随即一记凌厉的侧踢,那刺向韩霄的囚犯竟被他一脚踢飞数米,重重摔落,接连撞倒几人后才终于停下。
:“找死!兄弟们弄死他!”
十几人面面相觑,随即大吼着朝韩霄二人猛冲而去。
那人再次出手,他矮身避开刺来的餐刀,膝盖顺势顶向对方下腹,紧接着掌刃横扫,精准劈在另外一人的喉结处。那人尚未发出惨叫,便捂着脖颈瘫倒在地。
寒光在眼前乍现,三把勺子同时刺来。他不退反进,侧头闪过左侧锋芒,肘部如铁镐般撞向右侧一人的太阳穴,同时屈指成爪,扣住中间那人手腕猛地一拧。骨骼错位的脆响中,他借力旋身,靴底扫过两人膝盖,“咔嗒”两声脆响,两人踉跄着撞翻餐桌。
铁链突然缠住他的脚踝,他借着拉力腾空而起,绷直的脚尖如重锤砸向一名囚犯的面门。落地瞬间,他借势翻滚,躲过背后的偷袭,反手抓住那人脚踝,腰腹发力将其抡起砸向人群。瓷碗碎裂声里,三人被砸得东倒西歪。
他的每一招每一式看似简洁明快,实则暗藏致命杀机,一旦出手便直击要害,绝不拖泥带水。
仅仅只是片刻间,十几具身躯横七竖八倒在地上抽搐,再无半分还手之力。
他挡在韩霄身前的身影犹如一座难以逾越的小山,更像一尊从天而降的杀神。
韩霄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你是谁?”
他回头冷冷的看了韩霄一眼:“保你安全的人,有我在这里,纵然阎王爷来了也得绕道而行,所以,安心吃你的饭。”
他说完竟重新坐下自顾自的吃起了饭,韩霄小心翼翼的坐在他身边看着满地叫唤的犯人却哪里还有胃口。
这时,几个看守却拿着警棍冲了进来:“谁在这里闹事,是不是嫌自己判的不够重。”
其中一个犯人咧着嘴好不容易站起身来,指着那人道:“孙警官,他,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