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时雨一头磕在青石板上,一声接着一声,真像是诚恳认错的态度。
萧承嗣本来是远远的在身后,看到这一幕后快步上前,连忙把温时雨扶了起来。
“苏锦绣,你是不是疯了,雨儿妹妹昨日遭此大劫,你竟还让她行这么大的礼还不阻止,你看这头磕的。”
苏锦绣看着楚楚可怜的一张小脸脸上挂满了泪珠,额头被磕的红肿,面色苍白的看着她。
倒真是楚楚可怜啊。
她装着心软的叹了口气,眼底里闪过怨恨抱怨后:“若不是我反应及时逃脱了,真不敢想象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但你既然也是事出有因也诚恳道歉了,那这件事情就揭过吧。”
“多谢嫂嫂。”
温时雨作势又要行礼,被萧承嗣心疼的拉住了。
“嫂嫂都说没事了,你就别这么折磨自己了,丫鬟关押在何处啊,我找点人去给你帮忙。”
温时雨咬着嘴唇轻轻摇头,见到苏锦绣的神情心中隐隐觉得不对劲,但却没想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你们聊着,我先给夫君送药去了。”
苏锦绣轻咳一声,缓步往前走,余光看到温时雨跟了上来,嘴边扬起一丝得逞的笑。
“夫人,当票拿到了,还是放回老位置吗?”
春桃躲在假山后看到来人后,装成焦急的样子走上前打开匣子给苏锦绣看了一眼。
苏锦绣轻轻点头,拉过她做了个嘘的手势,对她耳语了几句。
温时雨跟在身侧扫了一眼,心中猜测应当就是安远侯的要的证据。
她目送着春桃离去后,就借故说不舒服要回自己的院子。
苏锦绣看着冷漠疏离的温时雨头也不回的走了,萧承嗣眼巴巴的跟在身后讨好着,心底里浮现一丝笑意。
看来事态确实很紧急,她已经到了来不及分清真假的地步就要去拿线索了。
【她确实怀疑了来着,但是想着反正只说要证据,那么自己拿到证据就行了,至于真假与否她又无法辨认。】
【这都是为了保住小命想的方法罢了,但是她有着这脑袋瓜,怎么就没想过逃离安远侯的掌控呢?】
【可能会时间太久了,已经无力逃脱了吧。】
弹幕上你一言我一语的发表着意见,苏锦绣心里的大石落了地。
本来她还在担心,若是这些证据到不了安远侯手里的话,他肯定就会到处巡查线索。
一旦被他发现已经把东西赎回去了,他就会想要改计策,到时这些准备工作就白做了。
幸好她迫不及待的展开行动了。
苏锦绣在亭子里等了一会儿,直至彩玉拿来了那块羊脂白玉令牌,她才起身来到书房门口。
李神医正在给萧承煜清理伤口,结实健硕的胸膛,肩膀宽厚,腰腹劲瘦,苏锦绣顿了顿才把药瓶递给李神医。
“李神医,看这接骨化积膏能不能给夫君用上?这是家里的镖师常备的药膏,我记得他们是这药不错,所以想拿来给你看看能不能用上。”
“当然可以,这药膏可与宫中之物相差无几,用上此药,定能恢复的更快些。”
李神医连连讲述着此药的神奇之处,细心的给他上着药,萧承煜的眉头仍旧是紧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