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房间后,沈言抖了抖身上的积雪。
动静并不大,还是吵醒了浅睡的鲁大炮。
“谁?谁?”鲁大炮迷迷糊糊从椅子上坐起,四下查看。
一名年轻帅气的青年正含着微笑静静看着他。
从未见过,但又好像有些熟悉。
“鲁老板真是会享受。美人吹得青萧动,玉手拂过温柔乡,令我这个小辈大开眼界。”沈言把裤脚上残留的雪花也拍掉后,夸赞道。
鲁大炮完全醒了,他认出了眼前的男人,他曾见过这个男人的照片,正是冯东让他对付的那个学校老师。
“你怎么进来的?保安呢?会所里其他人呢?”
鲁大炮下意识向后,手臂却撑了个空,一下从老板椅上滚了下来,正好趴在沈言的身前。
“鲁老板不必行此大礼,我只是来向你询些事情。”沈言笑着要去扶滚在地上的鲁大炮。
鲁大炮警惕心大起,挪着浑圆的身子连连向后:“我和你没什么好聊的,你也别想问我什么。”
沈言站着不动,从怀里取出一颗丹药,捏碎后往鲁大炮脸上轻轻一吹。
原先还一脸惊恐连连后退的鲁大炮,表情立马变得亲切起来,顶着圆滚滚的肚子朝沈言小跑而来。
只是他腿上受了伤,一瘸一拐的跑的有些慢。
“爸,你怎么来了?”
沈言坐倒在沙发上,指了指老板椅:“坐。”
鲁大炮扭捏道:“爸,您坐这,当儿子的怎么敢坐那。我站着就行。”
沈言没管他,笑着说道:“当爸的今天过来,就是想和你聊聊。”
“诶,爸,您说,我肯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先说说是谁指使你来害爸爸的?”
“是三爷和冯爷。”提到害爸爸,鲁大炮一脸懊悔。
“三爷和冯爷?那是谁?”
“三爷名唤马泰,冯爷名叫冯东,他们是我的顶头上司,你儿子旗下的产业都是三爷手下的,我只是帮他们看着。”
马泰和冯东?沈言在脑中搜寻着记忆,他敢确信,这两个名字,他是第一次听到。
“他们为什么要害爸爸?”
“这,我也不清楚,好像是受人所托。”上面交代的事情,鲁大炮向来只管做,问原因不是他们这些个下属该做的。
那就奇怪了,自己和他们远日无冤,近日无仇,他们为什么要害自己?沈言摸着下巴思考。
忽然,鲁大炮想起了什么,说道:“对了,今早的时候,冯爷带着一个年轻人过来,事情好像和他有关。”
“什么样的年轻人,你还记得他的外貌吗?”沈言问道。
“年纪约莫二十七八,长得倒是很俊,大冬天穿着一套皮衣,模样么……”鲁大炮把记得的模样说给沈言听。
沈言听到穿着皮衣心里就大致有数了,除了齐再兴那个装逼犯还能有谁。
这倒是说的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