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行驶在石门水库的乡野小道上,盘山公路上基础建设完善,路灯每隔五六米就有一个,照的通明,水库的道路两旁却没安装路灯。
只有月光的余晖映在水面上,泛起波光粼粼。
沈言的小电驴车灯还算明亮,照在两旁的芦苇里激起阵阵虫鸣。
原本一直没有下大的小雪,落下的絮状也慢慢大了起来。
“看来明天会有积雪了。”
光影交错间,远方浮现了道道人影。
沈言眯起眼睛,水库人迹罕至,平日里都鲜有人来此,正值深夜又怎会有如此多人聚集于此。
越往前开,人影越发清晰。
不仅是人,还有底下的机车。
他们看到沈言的粉红电瓶车,拧动机车,马达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天地间显得格外嘹亮。
“原来是刚刚赛车的小伙伴。”沈言将小电驴停在路面上,车灯打到远光。
简单清点了一下人数,光影中显现的人影足有二十多条,他们的机车服已经换下,脸已经被头盔完全遮住。
不用说,来者不善。
这一点,他们手中的棍条已经说明了一切。
许是准备匆忙,二十多条人影里,只有前面的三人有专门的木棍,其余人要么是空手,要么只是一些路边捡的硬木条。
沈言朝他们挥挥手,算是打过招呼。
机车手们完全没有和沈言多一句废话的打算。
计算好距离后,其中一人手指举高勾了勾,所有人便骑着机车向沈言冲来。
他们倒不是要撞沈言,机车开得并不快。
临近沈言时,带头的车手侧身挥起手中的木棍砸向沈言。
其他人有样学样,前车随着后车,挥动手中的棍条抽向沈言。
沈言看着这些业余的动作直摇头。
本来就不宽敞的乡间路面,你们这么多人还装逼开着机车过来,机车开快点撞人也就罢了,你们要拿木条打,这不是找虐吗?
沈言很轻松的躲过了冲在最前面那名机车手的攻击,反手就夺了他的木棍,一脚踹在对方机车上。
机车一个不稳,直接从水库的小道上摔了下去。
水库的小道两侧都是排水渠,这个时间段渠里没水,不过这么大机车摔进去很容易卡住,要爬起来也不容易。
手里有了木棍,后面的人就好对付的多,小道本来就窄,一次最多通行两辆机车。
沈言如同挥棒球般,一棍一个,全打在机车的前轮上。
行驶的机车只要稍一受力,位置就偏离轨道,很容易就向排水渠冲去。
失去方向的车机轰鸣着摔进沟渠,然后被死死卡住,隔着头盔都能感受到车手脸上的惊恐。
而且由于人员过密,前面的人摔了很容易打乱后面机车的阵型,沈言后面都不用出手,他们自己就会前后相迎,摔个人仰马翻。
于是乎,好点的倒在道上,运气背点的滚到渠里。
整个场战斗,从帅气登场到华丽摔渠用时不到三分钟。
沈言啧啧摇头,业余的就是业余,你就是下车一群人械斗都能坚持久些。
当然结果都是一样的,无非就是被沈言扇飞还是自己摔飞的区别。
沈言缓步走到原先手持木棍的三人身边,这三一看就是带头的,也是在渠里摔的最狠的。
到现在还哼哼唧唧没爬起来呢。
他们本就是一群公子哥,平时仗着家中势力,吓唬吓唬人还行,真让他们下场打架,那就太不专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