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是谁?原来是齐爷的亲儿子,难怪这么大架子。”对方没给自己主子面子,直呼其名,冯东自然也不用给这二世祖面子。
齐元昊的名头虽然要比自家主子马三爷的名头响,可这里是安海市,是他主子的地盘,自然不用怕他。
眼看气氛闹僵,齐再兴出来打圆场:“事情成与不成,义父和三爷永远都是朋友,不要因此伤了和气。”
其实马泰派冯东过来,而不是亲自过来,齐再兴就有预感,今日之事恐怕成不了,事实也和他料想的一样。
不过拉拢马泰不过是锦上添花,对方不愿意,倒也无伤大雅,所以他的心态放的很平。
庄风则不然,因为是他父亲第一次交待这种正式任务,所以他想尽力完成,让父亲看看自己的办事能力。
但眼下齐再兴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作罢。
“买卖不成仁义在,齐公子也说三爷和齐爷永远都是朋友,这次虽然帮不上齐爷,若以后二位在安海市有什么用得到老朽的地方,尽管开口,老朽必倾力助之。”冯东见对方态度软了下来,也不想把人得罪的太死。
“谁稀罕你……”
庄风刚想说几句硬气话,就被齐再兴拦了下来:“冯老,眼下还真有一件事需要借助三爷在安海的影响力。”
“哦?”冯东没想到自己的客套话,对方还当真了,当下又打起退堂鼓来:“说来听听。”
“安海一中有一名老师,名叫沈言,屡次骚扰我义父的女儿,义父苦于远在辽原不便出手,还请三爷帮忙,出手教训一下对方,让对方远离义父的女儿。”
有庄鹤护着,齐再兴和庄风也不好明着和老爷子对着干,便想借马泰的手教训沈言一番。
庄风眼前一亮,他怎么就没想到还能借安海本地势力的手段,逼着沈言离开他姐呢。
“原来是这点小事,这都不需要三爷出手,老朽就代为应下了,也算给不能帮到齐爷的事赔礼了。”冯东听说只是出手教训个人,一口允下。
“那就劳烦冯老了。”见事情谈的差不多,齐再兴起身告辞:“这次出来匆忙,辽原那边事情不少,不日就要返程,否则一定等三爷事情忙完,好好结交一番。”
“那可真是遗憾,齐公子、庄公子以后在来安海这个小地方,一定通知在下,三爷一定很乐意结交两位俊杰。”
冯东也没再挽留,将二人送出了酒吧。
两人走后,昆城酒吧的后台包厢内,才走出一位叼着雪茄的中年人。
冯东见了后,忙恭敬行礼:“三爷,你既然都来了,为何不见见两人,齐元昊在道上也是有些份量的。”
中年人正是马泰,他之前一直在后台包厢内,通过房间内的针孔摄像头监视着三人的一举一动。
马泰掸了掸雪茄上的烟灰,眯起眼说道:“齐元昊所图甚大,他是要吃下整个东三省,我没这么大的胃口,也没他这份本事,还是不要见的比较好。”
冯东应了声是,他也是第一次在主子嘴里,听到他说自己不如别人。
“你觉得齐元昊的这两个儿子怎么样?”马泰忽然开口。
“亲儿子做事莽撞,功夫也没学到家,和他老子比差远了。”冯东轻蔑道。
“齐再兴呢?”马泰又问。
“心思缜密,待人接物老道,有乃父之风,而且……”冯东脸上露出一抹凝重:“他的武道恐怕已经入了蜕凡境。”
“蜕凡……”马泰咀嚼着这两个字。
武道进入蜕凡境,那就不是普通武夫,没想到此人二十七八的年纪,在武道上的领悟如此高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