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这件事真的是林傲雪做的,那会不会她的朋友真的被收买了?
“我不确定,这也可能是个误会,他或许也不知道这个消息的来源——也有可能,这件事跟林傲雪无关。”
说到最后,舒爱玲竟然推翻了自己的猜想。
唐嘉茵也不愿意非逼着舒爱玲觉得一定是她朋友背叛造成的。
于是说:“要不然这样,那个伯纳德如果有坏心思,肯定还会回来给你检查,到时候你就单独在病房,看看具体事情会怎么发展,我跟我爱人不会走远,你的安全肯定能得到保证”
舒爱玲重重点头,“行,那就这么办!”
伯纳德第四天才过来,而这几天里,靳北章已经帮金毓丰把文玩古董都藏好了。
这天,伯纳德刚到立马跟唐嘉茵打招呼,看见他来唐嘉茵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接着借口有事出去了。
舒爱玲正靠在床头翻杂志,听见动静便抬眼望过去,表现的很惊喜。
“舒小姐,今天感觉怎么样?”
伯纳德放下手里的医药箱,语气比上次更温和了些,眼底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这几天他按捺着没露面,就是怕表现得太过刻意,只可惜,唐嘉茵似乎对他有防备,他一进门,人就走了。
舒爱玲合上书,笑道:“还好,就是头还有点沉闷,提不起精神。”
伯纳德点点头,示意助手拿出血压计和手电筒,例行公事地给她量了血压,又检查了瞳孔反应,动作比上次潦草许多,显然心思根本不在这上面。
没几分钟就直起身,状似随意地问:“刚才看见唐小姐出去了?她这是去哪了?”
舒爱玲端起桌上的水杯抿了一口,慢悠悠地说:“谁知道呢,兴许是跟她老公出去散步了吧。这两天天气好,靳北章总带着她在楼下花园转,反正她伤的也不严重,能自己走动——小两口腻歪得很。”
她说着轻轻笑了笑,眼角余光却紧盯着伯纳德的反应。
果然,听见“靳北章”三个字,伯纳德的眼神闪了一下,当即状似不经意的问:“她先生一直陪着?不用工作吗?”
“目前是有活干的,之前好像是请假陪着的,”舒爱玲叹了口气,故意露出几分惋惜,“不过听他们说,明天就得回去忙了。好像是帮一个老板打理古董店,那边一堆事等着呢,总不能一直耗在医院。”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到时候就剩我跟嘉茵作伴了,说起来也怪冷清的。”
伯纳德嘴角勾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手指在医药箱边缘轻轻敲着,不自觉的流露出算计的神情。
见状,舒爱玲的心已经冷了下来。
没什么好自欺欺人的了……
此刻,伯纳德瞥了眼窗外,忽然话锋一转:“看你气色好多了,医生没说让你也出去透透气?总躺着对恢复也不好。”
舒爱玲像是被说动了,微微侧头看向窗外的梧桐树。
“护士倒是提过,说可以坐轮椅出去走走。我这两天也觉得身子松快些了,正琢磨着试试呢。”
“那倒是该多活动活动。”
伯纳德立刻接话,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关切,“不过秋天早晚温差大,尤其晚上风凉,你刚做完手术,可别冻着了。一般什么时候出去?我下次过来也好避开这个时间,省得打扰你休息。”
舒爱玲心里冷笑,面上却装作认真思考的样子。
“我觉得晚上八点以后挺好的,那会儿太阳落山了,不晒,护士也说这个时间,医院的小花园里人少,清净。”
她特意加重了“八点以后”几个字,明确的告诉伯纳德时间,强迫自己伪装坦然地迎上他的目光。
伯纳德脸上的笑容更深了些,连连点头,“这时间选得不错,确实适合散步。那你可得多穿件外套,身体还没恢复,千万别大意。”
他看了眼手表,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哦对了,我们团队还有个研讨会要开,就不打扰你休息了,明天再来看你。”
这话来得突然,显然是得到想要的信息就懒得再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