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爷爷年轻时采药,在那儿见过一株,做了记号,说要留着当传家宝。"
"算算年头,现在至少有四十年了。”
“带人去。”
陈顺利立刻做了决定,
“挑最好的猎户,现在就进山。”
“我去!”
“算我一个!”几个年轻力壮的汉子立刻站了出来。
“好。”陈顺利点头,他的目光,越过众人,落在了院门口那辆黑色的伏尔加轿车上。
他迈开步子,径直走向刘建国。
刘建国看着他走来,下意识地想后退,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硬挺着。
“刘经理。”陈顺利站定。
“干什么?”刘建国的声音又冷又硬。
“你的车,快。”陈顺利说得理所当然。
刘建国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的人,要去省城买药,要去后山接应采参的人。”
陈顺利看着他,“马车太慢,耽误救人。你的车,快。”
院子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这不叫借,这叫抢。
这是把刘建国的脸皮,剥下来,扔在地上,再狠狠踩上几脚。
“陈顺利,你别欺人太甚!”刘建国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
陈顺利伸出那只完好的右手,拍了拍刘建国的肩膀,就像刚才刘建国拍他一样,只是力道重了许多。
“车留下,或者,你留下。”
他松开手,转身就走,不再看刘建国一眼。
“铁柱,送刘经理出去。记得,把车钥匙留下。”
赵铁柱咧开嘴,露出一口白牙,走到刘建国面前,身后两个壮汉不远不近地站着,掰了掰手指关节。
赵铁柱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那架势,跟请瘟神没什么两样。
“刘经理,这么晚了,路不好走。您是自己溜达着回去,还是我们哥几个抬着您回去?”
刘建国的胸口剧烈起伏,他死死地盯着陈顺利的背影,
最终,还是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像甩掉一个烫手山芋般,狠狠砸在赵铁柱手上。
他一言不发地转身,几乎是踉跄着消失在夜色里。
“顺哥,真神了!”赵铁柱拿着车钥匙,兴奋得满脸通红。
“别废话,办事。”陈顺利已经走回了屋门口。
孙德海已经给苏晴施了针,她的脸色看起来稍稍缓和了一些,但人依旧昏迷。
“陈老板。”孙德海擦了擦额头的汗,朝他招了招手。
陈顺利走近。
“我刚才仔细看了看弟妹的脉象,有些不对劲。”
孙德海压低了声音,凑到他耳边,“她这不是简单的动了胎气。”
陈顺利的心猛地一沉。
“她脉象虚浮,却带着一丝燥热。这像是……长期服用过某种活血的东西。"
"剂量很小,平日里只会让人觉得有些体虚,不会立刻发作,但日积月累,足以让胎儿不稳。"
"今天这一动气,只是个引子,把所有问题都引爆了。”
陈顺利的身体僵住了。
他看向床上不省人事的苏晴,一股冰冷刺骨的杀意,从他心底最深处,疯狂地蔓延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