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朕,有幅画,不知该如何下手,白薇,你替朕画吧。”皇上开口。
“民女不才,愿意一试。”白大夫看出来了,哪里是井夫人身体不适,分明是皇上有意试探。可是皇上怎么突然要用这种方式召见自己呢?
白大夫走到案桌前,看到这张画纸上已经被人画了一些图案:七个黑色区域,虽然未连在一起,可是这布局已经定型,不好思索继续画要怎么画。
小顺子用余光瞥了几眼白大夫,见她一直未动笔,内心有些担心。
皇上都看在眼里,心里打量着白薇是否能画出来。
片刻后,白薇拿笔画起来,一炷香的功夫,白薇画好了。
皇上起身查看画作,在山峦之间,有几位少年身穿红衣骑着快马而行。画卷有题诗一首:
七凉山石刻碑文:
鲜衣怒马少年狂,
连年征战守沧桑。
骏风踏雪胜战归,
长空凯旋立军功。
“嗯,不错不错。把原来七个黑色区域画成山峦,工笔还是有些底子。”皇上一点都不意外,白大夫肯定能画出来,因为这七凉山就在宣德卫的边境处。
“骏风踏雪胜战归,长空凯旋立军功。”皇上念着这两句问“骏风和长空是何人?”
白大夫站在一旁,皇上不知道骏风和长空,那就是顺哥哥并没有把自己过多的事情告诉皇上。
看到骏风和长空,小顺子就肯定后面两句肯定是当年白大夫和长卿刻上去的。
“回禀皇上,骏风和长空是战马的名字。”白大夫回答,“在宣德卫、开平卫一带,有很多战马都叫骏风和长空。”
“你可知这碑文出自何人?”皇上问。
“民女不知。”白大夫低着头回答。
“你真不知?”皇上语气突然严肃起来。
小顺子心一下子悬起来,皇上是发现什么了吗?
白大夫低着头沉声道:“我曾和哥哥在宣德卫叛卖马匹,路过七凉山,听当地人说前面两句是一位少年将军所刻,后面两句是后来才刻上去的,不知何人所刻。”
“前面两句是朕当年随齐老将军镇守在宣德卫时,由朕刻上去的。”皇上说,“小吉子,你的战马就叫骏风吧。”
白大夫震惊的抬起头看着皇上,原来皇上都知道了。白大夫立马跪下,“后面两句是我和长卿所刻。当年年少无知,不知前两句是出自皇上之手,请皇上恕罪。”
小顺子紧张死了,刚刚皇上叫白薇小吉子,皇上是从哪里知道这么多的。自己没有把白薇的事情上报,皇上会不会怪罪?到底是哪个该死的人要害我媳妇。
“小吉子,你可知欺君之罪?”皇上严肃的说。
不知道今日之局该如何破,要死在这里吗?今日是到什么霉运了?
白大夫情急之下眼泪都出来了。
“小吉子自知死罪难逃,请皇上责罚。”白大夫带着哭腔说。
皇上历来都是爱才的,应该不会杀白薇。小顺子紧张的不行。可今天皇上是唱哪出。
“你是不是少年郎?《少年郎成长记》是何时所写?”皇上问。
通过杜少将说的,这小吉子是个狡猾淘气又叛逆的人,所以皇上要先发制人,这样把人唬住,才能问出点东西来。
“我是少年郎,《少年郎成长记》是我12岁那年写的。”白大夫跪在那里低着头,抽泣着说。
“好好的,怎么不当兵了。”皇上又问。
“娘亲病重,命不久矣,我和长卿回家探亲。我在佛祖前许愿,如果娘亲病好,那我就弃武从医,积攒阴德。”
“后来我娘亲果真病好,我和长卿就没有返回军营。”
白大夫如实说。
“你是个女孩子,不当兵可以理解。可是长卿不当兵,有点可惜。”皇上感慨。
“是我的错,长卿跟随我久矣,我离不开他,就没有让他回军营。”白大夫说。
“侠客行也是你,对不对?”皇上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