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要紧。
出门的时候,蒙加真的感觉小腹胀痛,“薛大夫,这个错处可不一般,或者我禀告皇上,或者你把鞑靼这次购买药材的金额往下降,否则这事关系到鞑靼与大胤的关系,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你。”
果然,人在面对利益的时候不会讲什么情面。
薛晚棠连声抱歉,“我只能努力补救,这些都是小事,全听将军安排。”
蒙加很高兴,他认为他抓到了薛晚棠的把柄,可以借此作为筹码,将来与柳朝明对抗。
不过,当蒙加走进仁和医馆被柳朝明偷袭制服后,他就不这么想了。
蒙加被柳朝明用绳子捆住,放声大嚎,“你们干什么?柳朝明,你还想杀了我不成?是你们先害我,害我吃错药,怎么现在还把我绑起来?我要告诉多坦,告诉鞑靼王,告诉大胤皇上。”
薛晚棠清清耳朵,啧啧两声,“蒙将军,我没害你,你也没吃错药,我和国公爷让你来,是想听实话,你感受感受,哪里疼?况且大黄与苦艾草完全是两种东西,我怎么可能搞错呢?”
蒙加不相信,“你骗我,你就是想害我。”
薛晚棠慢条斯理,“我害你?我为何害你?因为你的手下赵钊联合江奂珠害我?”
蒙加愣住,想不明白薛晚棠怎么知道这件事。
薛晚棠露出手腕,当时被江奂珠捆绑造成的伤痕已经变浅变细,只在腕部留下细细的一圈红印。
“你看看,赵钊善用毒,你比我还清楚,他来京城做什么?”薛晚棠观察蒙加的表情,觉得他不太对劲。
当初薛晚棠打探赵钊的时候,蒙加非常从容,他根本不知道赵钊来京城做什么,可是现在,蒙加脸上有懊悔,也有恐慌。
薛晚棠看向柳朝明。
柳朝明走到蒙加身前,抬起他的下颌,“蒙将军,我们几次交手,你应该知道我的脾气。”
蒙加知道自己逃不出柳朝明的手心,恐慌加剧。
他知道,就算他死在京城,柳朝明也会有一百个借口平息他的死讯。
蒙加为求得一线生机,辩解道,“我死在这里,你们也不会洗脱嫌疑,客栈很多人都看到我和你们一起出来。”
柳朝明浅笑,“这还不容易?你在医馆学习医术,晚上学习结束自行离开,至于离开后发生什么,你觉得皇上会管吗?或者说,你有信心鞑靼王会为你开战?”
蒙加垂下头,“你们想知道什么?”
薛晚棠沉下脸,“你刚进京,并不知道赵钊联合江奂珠要绑架的人是我,现在怎么知道了?”
蒙加无可奈何,“是江奂珠,江奂珠找到我,亲口告诉我。”
薛晚棠与柳朝明同时道,“江奂珠?江奂珠在京城?”
蒙加摇头,“昨日我派人把江奂珠送去鞑靼,她是想要杀薛大夫,可我之前根本不知道啊。”
薛晚棠上前一步,“江奂珠如何找你?她现在在哪?”
蒙加不明白薛晚棠说些什么,详详细细解释了江奂珠前日堵他的事情。
蒙加,“我回鞑靼没法带着她,只好花了银子,找了人送她先去鞑靼。”
薛晚棠内心波澜起伏,还真是打不死的江奂珠,这都让她活了下来。
薛晚棠不高兴,手下更加用力,她揪起蒙加的长胡须直接问道,“现在说吧,春天你和多坦来京城干什么?”
蒙加愣住,一时无言。
薛晚棠松手,柳朝明凑上去,蒙加吓得大声求饶,“堂堂柳国公怎么做这种下三滥的事?”
柳朝明笑得随意,“那些都是虚名,我这人偏喜欢做坏人,你没听说过我的手段?那我在你身上试试,让你终身难忘。”
柳朝明从袖中掏出类似毛笔的东西,纤毛比普通毛笔茂密,蒙加知道这个东西,鞑靼的俘虏都受过这种折磨。
这种纤毛更坚挺,搔挠在鼻下,耳后,又痒又难捱。
柳朝明,“事情都过去了,蒙将军说出实话并无任何影响,本国公只是想求证一下,可你要是不说,我心情不好,蒙将军真有可能永远都说不出话。”
蒙加还是不吭声。
薛晚棠因为江奂珠还活着很不痛快。
这两天她教了蒙加很多东西,而面前这个人竟然三番五次帮助江奂珠。
这口气,薛晚棠根本咽不下。
柳朝明拿着毛笔向蒙加凑了凑,蒙加忍无可忍高声道,“春天我和多坦是来找懿太妃,不巧我们都病了,耽误了约定回鞑靼的时间,所以懿太妃没见成,我们便匆匆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