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个社会人把啤酒瓶在电线杆上打碎,用锋利的碎瓶子朝着他的头掷过来。
张简敏捷地在半空中接过,反手掷了回去,锋利的瓶子瞬间扎进了他的后背,还嵌进肉内三分。
十秒之内,四个社会壮汉全部躺在地上哀嚎不停。
那个被击咽喉的人,连哀嚎的机会都没有,因为喉咙变形挤压了呼吸道而窒息,脸都憋紫了。
几个人本以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高中生和两个小妞是踢到棉花了。
没想到这棉花里藏着的是钢板和刀片。
安晴和许舒云也震惊不已,张简的外形属于较为瘦弱的,没有明显的肌肉块,一眼能看出是个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高中生。
但这几招几式下来,给人的感觉有一种武学宗师的游刃有余,特别是踢那人的一脚,这小胳膊小腿真能一脚把人踢那么远吗?
“这老板简直不要太帅,这辈子我跟定他了。”安晴拉着许舒云的胳膊狠狠咽了咽口水。
“姐妹,把你那花痴相收敛一点吧,口水都要滴我手上了。”许舒云嫌弃地甩了甩手。
“你那什么眼神嘛,这么好的弟弟当然是先到先得了,等他上了大学见识了五颜六色的花花草草还轮得到我。”
警察很快赶到现场,面对这个快要窒息的男人,他们也束手无策,关键时候还是张简说用刀割开他的侧咽喉,插根吸管进去维持呼吸。
张简许舒云和安晴上了警车,那四个社会人上了救护车。
安晴柔软的手一直抚摸着张简的后脑勺,关心地问他痛不痛。
张简却没有什么感觉。
三人还没到派出所,许舒云的父亲,许镇江先出现在了派出所。
本来以为女儿是受了欺负,但看着女儿的表情怎么这么淡定。
直到警方调来了监控录像,他和一众民警看了n遍过程。
众人不由得感慨,这小伙子是什么铁头娃,振金脑袋吗,他们强烈要求张简去医院检查检查。
但一圈检查下来,张简很健康,只是医院里说那四个就不太好了,三个重伤一个轻伤。
医院这会儿忙坏了,三台手术一起做。
那个酒瓶子扎到后背的,其中一块瓶渣只剩3毫米就扎到了他的心脏。
另一个咽喉遭受重击的,这个月可能都得通过外部进气维持呼吸了,除此之外他还有三根肋骨折断,脊椎骨也存在微微变形。
伤得最重的是光头,张简那一拳把他的胆和脾都打破了,人虽然在手术台上,但不太好抢救。
这几个人的家属当然不满意了,把人打成这样,怎么能就这么算了呢。
但许镇江拉着女儿的手往派出所的所长办公室一坐,只有一句话:“我要看看,救我女儿的人到底会被你们判个什么罪。”
所长局长都在一边站着像汇报工作一般说到:“许厅,从这个监控上看,这小朋友构成正当防卫,而且他还有两个月才满18岁,这边建议是无罪处理,案子现在就能结。”
许镇江面色阴沉,不发一言。
还是局长机灵,立刻改口道:“见义勇为,必须是见义勇为,锦旗要送到学校,必须送到班里,要当着全班的面,还要送到校长办公室。提名今年的第五届x市道德模范,事迹要挂到公园。”
所长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领导:“要么说您能当局长呢,太想进部了,您这三言两语足够我学一辈子啊。”
几个社会人的家属闹到了派出所,警察只能将那段监控录像放给大家看。
“看看,你老公手直接往人家小姑娘腿上摸,你们还闹起来,他就算是出了院也得把看守所蹲完。”
“还有这个,钢管这么往人家头上打,钢管都打弯了,那小伙子跟你老公同台抢救呢,别人是见义勇为,你老公是当街行凶以及组织黑社会团伙罪,不用你们来派出所找事,我们自然会去医院找他。”
警察一番解释下来,几名家属瞬间偃旗息鼓。
张简和安晴被放走了,张简就等着他下个月开学领锦旗就行。
许舒云不能跟他们一起走了,许老爷子很担心乖孙女的安全。
两人上了车,安晴一把抱住了张简,眼泪不停地往下流。
“看到他打你头的时候,我以为你要没了?”安晴呜咽着说道。
“姐姐,咱的感情没这么深吧。”
“你个没良心的,我早就把你当做最重要的人看了,你以为我哭是在逗你吗?”安晴噘着嘴抹着眼泪。
被这四个人渣一搅和,晚饭也没吃成,安晴的肚子早已饿得咕咕直叫。
他俩去超市买了一些食材,来到了安晴的住处。
安晴的住处是一个一室一厅无厨有卫的小单间,是为了方便在市里工作租的,她家甚至没有一口锅。
“你平时怎么吃饭的?”张简发出了灵魂的疑问。
“吃外卖,或者出去吃呀。”
“早晚得让拼好饭给毒死。”张简无奈地在客厅架起了电煮锅给安晴做了一顿晚饭,没有什么精致的菜肴,一个可乐鸡翅、肉沫烧茄子和肥牛金针菇,两个人围坐在一起吃着。
“想不到你的手艺竟然这么好,老板以后能不能天天吃上你做的饭啊。”安晴咬着筷子娇俏地问他。
张简感觉她那眼神像是一头饿狼在看一只小兔子,只能装没看见,认真吃饭吧。
“我爸妈经常不在家,都是我给妹妹做饭吃的。”
“我听你说你家很有钱,可我看叔叔的样子,似乎并不知道自己有钱呀?”
张简突然想起来,第一次见安晴的时候,他就说过自己家里都在骗他妹妹装穷。
可自从那天在舅舅家接触之后才发现张驰的反应完全就是一个实打实的电工。
“那个,我爹他是个富一代,早年为了挣钱太拼了,用脑过度,才50岁就得了阿兹海默症,他现在记不起自己创立的商业帝国了。只知道自己曾经是从一个小镇电工起家的,只有在0点到早上六点的时候短暂记得自己是个亿万富翁(人话说就是做梦的时候),所以我们家这样不仅仅是为了我的妹妹,更是为了我父亲。”张俭开始了随地大小演。
“太有爱了,你真是一个非常棒的弟弟,快让姐姐亲亲。”安晴像一个痴汉一般凑了过来。
她一进张简就退,最后退无可退就靠到了床边。
完了,看起来是要交代在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