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匹战马也从衙门里拉了出来。
魏忤生,骑上了马,对着马屁股就是一鞭子。
“六殿下英明!”
“六殿下威武!”
“六殿下果真说到做到,一视同仁,一视同仁了!”
百姓们自觉的开道,让他的马从人造的‘路’中间疾驰而过。
心月也跟了上去。
而赶来不一会儿,正好看完这全程的秦廓,在瞥了宋时安一眼,一切都心领神会后,则是迅速带着一队人马,也跟了上去。
在县衙门口,双手放在身前搭着,宋时安看着受万民敬仰的魏忤生,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政通缓缓走过去,凑到他的身旁,叹息了一口气,然后说道:“我跟赵湘都要不来的粮,你一粒不剩的全拿来了。还一下子,把他们上百年积累的钱财,全掏空了。”
看着前方,并不与他对视,宋时安说:“是殿下干的。”
“是是是。”政通苦涩的笑了笑。
“此事是否有纰漏?”宋时安问。
“证据确凿,还有为此事负责的违纪兵士。这事,在监军,主薄,典史那里的记载,绝对不会有一个字的出入。”
监军是朝廷特派官员,而且是一个群体,直接对上的。
除非都杀了,不然事后结束回朝,肯定要向朝廷汇报的。
而如果对出的案件细节都相同,那就是石锤的真相。
“政主薄。”宋时安微微侧过头,对他说道,“军中有没有那种打军杖看着挺狠,实际上一点都不痛的兄弟?”
政通半掩着嘴,小声说道:“那我给你介绍几个。”
………
秦廓带着几十人,跟着六殿下的亲卫骑兵一起出了城。
然而,眼尖的他,很快就发现了地上留下的记号。
顺着记号,应该就是豪族们逃跑的方向。
而且,基本上能够一网打尽。
因为没有家丁跟随,兵器傍身,他们落单遇到一小伙流民都会被杀,只能紧密抱团,赶紧找到去处。
还有,现在离出城顶多也就一个时辰。
根本就走不了多远。
“殿下。”秦廓骑马跟了上去后,问道,“这事,应该又全是那宋时安想的吧?”
魏忤生笑了,然后问道:“这样比直接接管,强征如何?”
“好太多了,虽然强征战时名正言顺,但战后,肯定会被弹劾。”
世家看到其余世家遭了兵祸的时候,是不会幸灾乐祸的,除非有过节。一般,他们会想到,自己要是遇到了这种蛮不讲理的铁拳,他们该怎么办?
让六殿下和宋时安这种人掌了大权,他们还有活路?
“这样做,虽然明眼人也能看出来。但贿赂是真,无殿下许可出城是真。大义,在我们这里。”
对此,秦廓非常的满足:“还有,那么大一笔钱到了殿下手里,那真是大有可为。”
太赚了。
“那就好。”
魏忤生嘴上虽然说回去了就交权,但心里怎么会这样想?
他要和宋时安,一起大步迈进朝堂。
豪族们的速度,跟轻骑兵是完全不可比拟的。所以,不到小半个时辰,就已经追赶到了他们的队伍。
看着这些人来,所有人全部惊恐的定住。
张公,更是瞳孔一震。
“诸位贿赂守城军官出城,莫非是不愿和本殿下共度时艰?”
勒住僵绳的魏忤生,坐骑原地踱步,面带笑容,意气风发。
“殿下!”见状,其中一人连忙告状,“是那宋时安敲诈勒索我等,并允诺我等出城……”
“可有证据?”秦廓伸出了手,“物证,人证,均可。”
“……”
“没有证据,污蔑朝廷命官,该当何罪?”秦廓露出肃然的表情。
拄着拐杖的张公,抬头,心若死灰的闭上了眼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