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林初宜不可能挂他电话。
以往只要他愿意接她电话,她就高兴得找不着北,吱吱喳喳说个不停。
估计是误挂了。
陆聿珩拧眉等了一会。
没有回电。
他只好又打了过去。
“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陆聿珩黑了脸。
“林初宜,你拉黑我?”
难道刚才门口的真的是她?
陆聿珩耐着性子拨打了家里电话。
家里座机很快被他母亲接起,“妈?你怎么在我们家?林初宜呢?她真的流产去医院了?”
“还流产去医院呢,她什么时候怀了?”蒋兰华一副不屑的语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素来爱大题小做吸引你的注意力,她只是跟娇娇吵了架,才跟你告状,现在她在主卧躺着呢!”
陆聿珩放心下来。
一个星期后,晚上九点,陆聿珩回了别墅。
保姆迎了上去,“先生出差回来了。”
陆聿珩问:“太太呢?”
保姆低垂着头,不敢说林初宜跟夫人和小姐吵了一架,她们做佣人的都被喝着躲起来,直到救护车接走了太太,她们才能出来。
更不敢说,林初宜自那天起就没回来过。
只小心开口:“太太应该回娘家了。”
陆聿珩想起自己这几天再也没收到过林初宜的信息或者来电,猜她是因为她被陆娇娇欺负,自己没帮她而生气。
在这端着等他哄呢。
他气笑了,“受一点气就跑回娘家,惯的你!”
太晚他也懒得去接,拒绝了保姆给他做吃的,便上楼洗漱去睡了。
第二天一早,公司出了点事,他去公司忙了一天,晚上回来时,在楼下便看到卧室的灯亮着。
他松了松领带,轻哼了一声,“还算懂事。”
知他回来,主动回家了。
进门,上楼。
推开主卧房门,果真看到林初宜坐在床上。
床单上铺开着一件件布料极少,甚至只有几根带子构成的私密衣物。
陆聿珩眼底起了火花。
他伸手一指,不容置喙:“今晚穿粉色的兔子装。”
这兔子装由一根兔尾巴,一双耳朵,一对及膝兔子袜,一条兔毛丁字裤以及一中间镂空的绒毛抹胸组成。
林初宜长得明艳漂亮,一身皮肤白得近乎透明,但欢爱后容易浑身泛红,穿着兔子装时更显通体柔嫩,又纯又欲。
林初宜闻声抬头看向陆聿珩。
男人微微依靠在门边,一身西装挺括端正,宽直硬阔的肩线,挺拔而强悍的身体,一张脸更是像用尺子分毫不差地刻出来的完美。
风姿俊朗,全城无人能比。
她为他倾倒八年,最后是陆老太太以公司股份做要挟,她才得以嫁给他。
陆娇娇说得不错,婚后他确实不愿意碰她。
但陆娇娇高估了男人。
天下的男人都抵挡不了诱惑,包括她哥这朵高岭之花。
这一堆东西,确实是她买的,但最受用的却不是她。
她看着眼前这个居高临下看着她的男人,拿起那套兔子装,微微一笑:“这套?”
陆聿珩扯掉了领带,嗯了一声,“我先去洗个澡……”
但他话还没落下,就见林初宜从床头柜找了把剪刀出来,咔嚓一声,将兔子装剪了个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