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娘和他没婚约,却是他救回去的心仪之人。
她们都和他有关系,偏她没有。
她连为他哭都名不正言不顺。
她又气又恨又酸又妒,情绪激烈翻涌,牙关打颤,浑身发抖。
但她不敢再说更过分的了,去年叶绯霜在鼎福居杀人的样子,她现在想起来都还后怕。
队伍在一座驿站停下,大家准备休整。
傅湘语从马车上跳下来,捂着脸跑进了驿站里,嚎啕大哭。
傅闻达立刻跟上妹妹。
以为她是太担心陈宴了,傅闻达安慰她说:“我打听了,陈宴情况没那么糟,你别太担心。”
傅湘语哭得伤心:“哥哥,他喜欢上了那个赵三娘,我该怎么办?”
傅闻达神情凝重。
傅湘语抽噎着说:“我不担心叶绯霜,她年纪小,粗鲁无礼,和陈公子不是一路人,陈夫人明显不喜欢她。但那个赵三娘才貌双全,还是当嫁之年,她若直接跟了陈宴,我还有机会吗?”
“你和她比什么?她最多就是个妾,你难不成也要给陈三郎当妾?”
“怎么可能!”傅湘语立刻说,“我肯定要给他做妻子的!”
“这不就得了?外祖母劝过你很多次了,不必在意她。她家都没了,翻不了身,压不过主母去。”
傅湘语落泪不止:“可是陈宴心里有她。”
她是真的喜欢陈宴。
不光想得到他那个人,还想得到他全部的感情。
哪怕他将来三妻四妾,也希望他只爱自己一个。
傅闻达叹了口气,摸了摸妹妹的发顶。
他不忍告诉她,陈宴那人,就不是个耽于情爱的人。
他未必多喜欢那赵三娘,同理,也未必多喜欢其它人。
另外一边,叶绯霜在和铜宝说话。
铜宝指了指队伍里的一个中年男人:“那个人是秋姨娘的哥哥。”
五房的二姨娘原叫秋扇,跟了五老爷后,府里人都叫她秋姨娘。
“他本来是马厩的杂役,后来沾了秋姨娘的光,开始跟着五老爷跑生意了。”
“盯着他。”
铜宝说:“他应当没胆子对姑娘做什么。”
“秋姨娘是老太太的人,难保不想拿我向老太太表忠心。”叶绯霜说,“小心点总没错的。”
铜宝点头:“是。”
叶绯霜又说:“你去牙行里雇个暗探,打听一下我五叔这两年都去了哪里做生意,做了什么生意,和什么人有交集,姨娘们都是在哪里收的。”
铜宝了解了:“只要和五房有关的,都给姑娘打听回来,是吧?”
“对。事无大小,我都要知道。”
这一世她面临的形式复杂很多,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午后,天空落了雪。
雪花飘扬了几天,一直到他们进入颍川城时,还没有停。
一行人进入客栈里休息。
郑丰笑呵呵地对她们说:“都好好歇歇,我们先给陈家递拜帖,再登门拜访。”
叶绯霜点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