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长夜就简单把柳家有人给柳希音泼脏水，推了个女佣出来顶锅的事说了，并说：“有人在中间挑拨少奶奶和柳明悦的关系，目的不明。”

柳希音点头。

在日本人冒出来前，柳希音觉得柳明玉是为了让她和柳明悦两败俱伤，柳明玉最后接盘宴长夜。

但如果柳明玉是为日本人做事，而且日本人知道了柳希音是xy教授代理人的话，那柳明玉的目的就很可疑了。

季云策按住眉心，“我知道了，我来想办法。”

柳希音这时候觉得季云策是个合格的参谋了。

只要不在感情上犯浑，正事上他还挺拎得清。

原书里季云策知道柳明悦救了他，柳明悦还是新时代女性后，就陷入进去不可自拔。

但后来发现柳明悦跟江寒州在一起，江寒州还是复辟派之后，季云策就果断抽身，并对柳明悦表示十分不理解。

然后凑不要脸地开始对穆迎春追妻火葬场。

最后死在给宴长夜送情报的路上。

也算个烈士。

柳希音批评他的生活作风，却对他在大义上的贡献无可否认，所以当初才帮宴长夜救他。

“还有一件事。”宴长夜抓住柳希音的手。

柳希音侧头，又做什么？

宴长夜：“神医是西月药社的人，跟柳大小姐没关系，是看在少奶奶的情面上来的，你想办法把事情圆回来。”

？季云策皱眉，“什么？”

宴长夜：“不然你以为哪来的神医这么巧救了穆迎春？”

季云策蓦地看向柳希音。

柳希音：“……”

说她是西月药社的人也没错，她也确实救了人，功劳确实不能落到别人头上。

柳希音说：“西月药社欠我人情，但我不能总用人情去麻烦他们。”

所以神医这件事，要圆回来，还不能让人觉得跟她这个少帅少奶奶关联很紧密。

至少不能让人有个头疼脑热就来找柳希音帮忙请神医。

柳希音可没那么好心。

季云策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他现在知道了。

宴长夜要赵升搬出宴公馆，是因为赵升那天跟他一样，说了柳希音的坏话！

怪不得季云策记得那天，他和赵升说柳希音吃柳明悦的醋，不知道跑哪去了之后，宴长夜会用那种眼神看他和赵升。

他们没有实证，就揣测了他的少奶奶。

所以今天，宴长夜当着他的面训斥的不仅是赵升，还有他。

现在又把神医是柳希音请来的事当着他的面说开，是摊平了告诉他，他该对他的少奶奶尊重。

宴长夜确实是这个意思。

他不想任何人再拿柳希音是乡下回来的事看轻她。

就算小新娘真的只是乡下回来的，他们也不该明知道她是他的妻子，还次次说话带刺。

这是宴长夜绝不允许的。

季云策懂了，“我知道了。”

他垂眸，给自己和柳希音的杯子都添上水，举起自己的杯子，“先前不知道真相，冒犯了少奶奶，还请少奶奶见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