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宴长夜身后的赵源气得咬牙切齿。
二少爷是故意的!
宴长夜却面容淡淡,接过了那沓报纸,“二弟之心原来都用在这些上,如此警备厅无能的源头倒找到了。”
他将报纸递给赵源,“办公室的火盆不易燃,多谢二弟给我找了好的火引。”
宴长卓笑容彻底扭曲。
宴长夜抬步往办公大楼里走,“将那两个人拖出来,悬到楼顶去。”
“是。”
宴长卓这才发现宴长夜带来的副车里,有两个人被五花大绑,浑身血肉模糊,被卫兵从里面拖出来。
赵源站在大楼前,扬声道:“有人与外国私通,意图叛国,使贼抓捕大少奶奶,意欲勒索大帅与少帅,罪不容诛。”
“此二人已经供认不讳,当悬于军政府大楼,劝叛国之人早迷途知返,主动认罪!”
大楼前已陆陆续续汇集了不少到军政府当值,却因少帅和二少爷交锋没有进门的大小官员。
听见赵源如此说,纷纷变了脸色。
有人叛国?
还要抓大少奶奶勒索大帅和少帅?
竟如此猖狂?
是了,听说那日追杀大少奶奶的车,有整整十三辆之多!
还发生了两次爆炸。
哪是私奔能造成的阵仗?
众官员们不由再次脖子一紧。
赵源按宴长夜的吩咐,把两个血人挂在了军政府大楼外,凡是路过之人都能看见。
再也没人敢说“大少奶奶与人私奔”之事。
上午。
宴公馆的人拿着信物去西月药社取药。
西月药社掌柜继濮朱儿事件后,再次登门拜访柳希音。
这次不光掌柜去,西月药社的伙计和大夫竟一起出动,浩浩荡荡一长溜人,从富贵街步行到宴公馆门口。
西月药社如此大的阵仗,很快就引来许多记者关注。
一路上都有记者跟随,都想知道西月药社这次想做什么。
西月药社虽然只进入国内两年,但从来低调中立,不参与任何政治事件,也不与任何势力结交。
突然如此大阵仗,全体出动,势必让所有盯着西月药社的人好奇。
柳启风一路上避开记者提问,只一言不发,带着人到宴公馆门口。
秦婉让人出来迎接。
柳启风却不先进去,而是面对蜂拥而来的记者人群,看着闪烁不断地闪光灯,终于开口:
“诸位,西月药社是xy教授委派代理人于夏国开设的药铺,一直以来致力于卖药救人,不与任何纷争相干。”
“就在日前,濮家二小姐公然在药社内辱没宴少奶奶,药社未能约束客人,使另一客人受到骚扰,故鄙人亲自带药去向大少奶奶赔罪。”
“然而此举竟引起歹人猜忌,前日趁店中伙计不备,掳走其中一人,逼问大少奶奶与西月药社之关联,言下之意竟怀疑少奶奶与我西月药社关系匪浅。”
“伙计扛不住酷刑,屈打成招,不想歹人竟因此围堵大少奶奶,险些致大少奶奶于不复。”
“此事盖因西月药社而起,是以,西月药社今日特来向大少奶奶赔罪,同时敬告背后之人:西月药社乃美国xy教授与万卡教授共同开设药企之下的夏国分社。尔等意图对西月药社代理人不利,就是与xy教授和万卡教授为敌。”
“xy教授已致电美大使馆,彻查背后宵小小人,绝不姑息。”
“在此,我也代xy教授和万卡教授再次向宴少奶奶道歉,让少奶奶因西月药社卷入无妄之灾。日后少奶奶但有差遣之处,西月药社定竭力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