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帅当时眉眼含笑,显然在跟他的少奶奶调笑。
大庭广众,他们竟如此张扬。
柳复云回来之后,脑子里就反反复复浮现那一幕。
那一抹珍珠白,本该属于他。
现在却被另一个男人压在身下。
柳复云心里堵着一口气,所以……
柳复云想到这里,紧紧捏起了拳头。
然后听到门被敲响。
“谁?”柳复云一咕噜爬起来,握住了床头的枪。
“我。”一道熟悉的声音。
柳复云执枪开门,对上一张熟悉的脸。
“你这次做得不错。”来人说。
柳复云看着那人身上的警备厅官服,拧起了眉,“你们还要干什么?”
……
柳希音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彻底退了烧。
只是脚上的伤口依然没有愈合,她反而痒得更厉害,很想解开绷带,好好挠一挠。
宴长夜看她难过的样子,亲手给她涂了药,“早晚都要痒这一遭,忍这一时,很快就好了。”
柳希音坐在床上,咬唇看着他从床尾起身,收起药膏,脖子里都透着红,“我可以自己涂药。”
【顺便挠一挠。】
柳希音实在怕痒极了。
尤其宴长夜给她涂药,带着茧子的指腹从脚心伤口划过的时候,让本来就痒的伤口更痒了。
柳希音全程觉得有蚂蚁在咬她的头皮。
【太难受了太难受了,这是什么封建主义酷刑。】
柳希音不想再经历第二次。
宴长夜用帕子擦了手,瞥她一眼,“你自己掰着脚涂?雅观吗?”
……涂药要什么雅观?
有钱人就是瞎讲究。
柳希音默默吐槽。
“要去洗手间吗?”他问。
柳希音早上起来就要挠脚,被宴长夜按住了,接着就被他按着涂药。
宴长夜没从她心里听见内急的话,但鉴于昨天的前车之鉴,他还是问了一句。
柳希音昨天两次被憋醒,丢过了两次人,这会儿已经免疫了,躺平了。
“要。”
她脸不红心不跳。
宴长夜轻笑一声,俯身把她抱进洗手间,又自觉地出去,还体贴地往她旁边放了一条月事带。
“……”这次柳希音不能不脸红了。
【啊啊啊啊,我的老脸都被丢光了!】
她做错了什么,要从内到外,在大反派面前丢脸一遍,一点隐私都不给她留。
柳希音在马桶上坐着深深思考人生,一度不想出去。
宴长夜在门外等着,听见她在里面碎碎念,哼笑。
小新娘早先一门心思骗他,现在自食其果了。
所有东西都被扒出来,看她还怎么藏。
宴长夜心情大好,决定早上多吃两个包子。
柳希音被叫出来吃早饭,她嗓子还没恢复,厨房煮了细米粥,配了素炒青菜。
宴长夜还给她剥了一颗鸡蛋。
柳希音却看着他面前的两只大包子。
他夜里的时候,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手从她胸前掠过了好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