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明悦这时上前,“濮二小姐不仅如此妄议大帅家事,对军政府人员告假信息都一清二楚,甚至还知道翻译处的翻译得罪了大少奶奶被少帅处罚不能当值的事。军政府的人事信息,按条例应绝对保密,敢问濮二小姐是怎么知道的?”
“还有,濮朱儿上学时门门功课不及格,根本不可能凭自己揣测大帅的意思,以及她出门带了八个练家子佣人,跟着大少奶奶一路到了西月药社,是早有准备。”
“大帅,我怀疑这些都是濮处长指使的!濮家不敬大帅,拿大帅的儿媳下手,其心可诛。”
【不愧是女主啊,口齿就是清晰,一下子把高帽子给人家戴稳了。】
柳希音给柳明悦暗暗鼓劲,面上却一副惊吓过度的模样,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又拽住了宴长夜的袖子,“濮二小姐还让我买下整个东宝阁的珠宝给宋表妹赔罪,我不知道那天晚上我没替表妹断腿,让表妹对我生了这么大的气。”
【濮朱儿一个跟班,要是没有宋诗韵传信,会直接定下我的赔罪方式?哼,就算是她自己定的,源头还是宋诗韵,不能放过她。】
柳希音觉得这才符合恶毒炮灰的思维方式。
主打一个都不放过。
宴长夜瞥着她的手,淡淡道:“宋家的胃口倒是大。”
宴长卓这时候站出来,“大嫂,韵儿还在关禁闭,翻译处的假还是我替她告的,这件事绝对跟她没关系。”
宋诗韵的伯伯,如今的交通部部长也忙道:“是啊,韵儿惹大少奶奶生气,被教训也是应该的,岂敢生气?”
宋诗韵的叔叔,财政部的部长道:“大少奶奶要不相信,回头我让韵儿把东宝阁的最新款首饰都送给您赔罪。”
他很鸡贼,只说最新款的首饰,不说全部首饰,生怕人抓住漏洞,问宋诗韵哪里有那么多钱。
柳希音躲在宴长夜背后,“不、不用……”
【我哪敢要宋家的东西啊?宋家可是连大帅府的财产都敢转移私吞,万一哪天暴雷了,我拿的东西岂不是赃物?】
【咱虽然是炮灰,但也是高风亮节的炮灰,才不要赃物。】
宴长夜:“最新款首饰不够吧?少奶奶嫁进大帅府当晚,宋小姐就敢趁我不在,把我三弟从楼上推下去诬陷少奶奶,还说少奶奶要抢她那根丑得要死的细链子,二弟明明知道前因后果,告假时还似是而非,让军政府的人都猜测大少奶奶容不得人。”
“今日之事皆因此而起,二弟和两位宋部长轻飘飘两句话就想过去了?”
宴长卓温文尔雅的脸上,闪过一丝阴沉。
他替宋诗韵告假,当然不能完全说出实情,诚然翻译处的误会是他故意引导,但他说的难道不是事实吗?
宋诗韵就是因为得罪了大嫂,才被大哥开枪打穿了腿。
宴长卓:“大哥,阿爸之前说了,这件事谁都不许再提。”
宴长夜:“所以成了你随意抹黑大嫂的借口?”
【就是,坏种玩意儿,说了不许再提,告假的时候什么理由不好用,要含沙射影,把脏水泼我身上?】
柳有成和柳明悦的神色也都变了。
柳希音在大帅府被诬陷的事,他们一点都不知道。
大婚当晚,宴长夜还不在的时候,她一个人被最受宠的二姨太的侄女诬陷,该受了多大的苦?
该有多无助?
但回门的时候,她没有一个字都没跟他们提。
要不是今天濮朱儿的事,他们恐怕永远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