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碰到了这样的事。
宴大帅粗鲁、好色、直肠子,让柳家把柳希音找回来,只是为了完成当年的承诺,对柳希音并没有多少维护。
柳希音也不需要他维护,身为未来的科研天才,对付不了土皇帝,对付这种小场面却不在话下。
宴长夜不回来打岔,她已经翻盘了。
黑色的军靴停在柳希音面前,柳希音故作娇羞地垂首顺耳。
宴长夜摘下手套,弯身,抬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她。
【做什么做什么,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你别想趁机杀了我,给九姨太腾位置。我很厉害的!】
果然是她。
宴大帅不喜欢西洋玩意儿,今天的婚礼还是传统的拜天地,柳希音穿了一身沉重的凤冠霞帔。
如今霞帔还没换下来,只摘了头冠。
如瀑的青丝散落下来,有细小的碎发贴在脸颊,将她的肌肤衬得雪白,也让她如一朵大雪天开出的脆弱红梅。
好像风一吹就散了。
如果宴长夜没听见她大逆不道的声音的话。
但柳希音表情乖巧,没有张口,宴长夜看得真真的。
其他人好像也没听见刚才的话。
难道……是小新娘的心里话?
只有他能听见?
宴长夜十二岁上战场,死人堆里长大,什么样的事情都见过,现今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往国内涌,国人每时每刻都在接受新事物。
对能听到人心声这件事,宴长夜很快就接受良好,面上也没有表露出分毫。
带枪茧的手指从柳希音下巴上滑下,一把抓着她的肩膀,将她拽了起来。
【好疼。】
柳希音惊呼。
宴长夜松开手,将她挡在身后。
“阿爸,您要对我的新娘做什么?”
他声音清冽低沉,带着被鲜血浸润过的杀气。
不管小新娘想看什么戏,拜了堂就是他的人,先把眼前的事解决了,回头再好好研究她的秘密。
宴大帅冷声,“她不服管教,推老三下楼,摔断了腿,该以腿还腿。”
宴长夜一点不怕他老子,向前伸手。
“证据。”
【好帅好帅,他竟然给我这个抱着公鸡拜堂的新娘撑腰,但他可千万要记得未来的九姨太啊。】
宴大帅指向宋诗韵,“诗韵亲眼看见。”
宋诗韵是二姨太娘家姐姐所出,姐姐早逝,二姨太就把宋诗韵接到大帅府来养,大帅府不缺这一张嘴,二姨太又很受宠。
宋诗韵就在宴家长大,今年刚满十八岁,长得如花似玉,穿着旗袍,烫着卷发,见到宴长夜回来,眼睛就没从他身上移开过。
【表妹啊,你喜欢少帅我不怪你,但你往我身上泼脏水,又直勾勾地看着我老公不太好吧。收敛点收敛点,他只能是九姨太的。】
宴长夜:“……”
小新娘长得乖巧又文静,内心实在聒噪。
宋诗韵:“是……是大嫂推了三表哥。”
【皇额娘推了熹娘娘,经典台词终于出现啦,咱也是好起来了,都能当上皇后了。】
宴长夜:“……”
什么东西?
小新娘想当皇后?晚了,皇帝已经被推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