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便!刚好我还没玩过尸体。”
说完,他抬脚就往屋里走,高大修长的背影冷漠至极,叶茹肩膀蓦地一垮,眼里的光逐渐熄灭。
果然,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死活,她的小算盘怕是又要落空了。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骤然劈下。
“轰——”
叶茹这辈子最怕的就是打雷,听到这声巨响,不自觉抱着脑袋尖叫出声,脸色刷的一白,一屁股跌坐在瓦片上。
傅潇寒右腿才踩到台阶上,就听见女人惊恐的尖叫声,他长腿猛地一顿。
那尖锐的惊叫声像是要刺穿他的耳膜,让他心神瞬间大乱,垂在身侧的拳头用力收紧。
冰冷的雨滴落在他的手背上,他好看的眉毛越皱越深,身后传来佣人的惊呼声。
“啊,叶小姐,小心——”
“……”
该死!
他低咒一声,意识到自己又被叶茹牵动了情绪,他厌恶极了,忍不住一拳砸在门口的柱子上。
看他把她抓下来,怎么收拾她。
想死,那就死在他的床上。
傅潇寒棱角分明的俊庞一沉,倏然转过身往回走,开口的声音夹着火气。
“还不去拿救生气垫。”
碧月看着去而复返的傅潇寒,明白过来他的意思,立马安排人准备救生气垫。
她着急汇报,再加上救援这种事一般都是阿虎在做,所以把这茬给忘了。
傅潇寒从一佣人手中拿过一把伞,从别墅内一密道上了房顶。
别墅房顶。
叶茹跌坐在红色瓦片上,脸色苍白如纸,大腿发软得厉害。
耳边全都是轰轰的雷鸣声,她死死捂住耳朵,害怕的身体止不住的发抖。
她这辈子最害怕的就是打雷,因为她外婆就是死在一个雷雨夜。
对她而言,雷声就是死亡的钟声,是悲剧的开始。
冰冷的雨滴打在她身上,明明没那么凉,她却觉得刺骨的寒,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冻得她直打哆嗦。
她发狠的咬着自己的唇瓣,逼自己镇定下来。
她事情还没做完,不能就这么退缩。
开弓没有回头箭,若这次不能拿捏住傅潇寒,那下次再想以死相逼就不可能了。
胡思乱想间,一把大伞遮在她头顶,雨滴蓦地消失不见。
猜到什么,叶茹脸色一慌,想爬起身来,但大腿发软的厉害根本站不起来,头顶传来男人压着薄怒的冷寒声。
“起来进屋。”
傅潇寒骨节分明的大手握着伞柄,伞身全都倾斜在叶茹身上,将她瘦弱的身子遮得严严实实,一滴雨都滴不到才停止。
再不进屋就她这破身体,不生病才怪。
话落半晌,见她还没有动作,傅潇寒低咒了声,真是该她的。
蓦地弯下腰,伸手勾住叶茹的纤细腰肢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大伞始终没有离开她的头顶。
他低下头,睨着她的眼神更加阴鸷,声线冷寒如冰:
“叶茹,你真是长本事了。“
“我这个人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威胁我的人坟头草都能给你编草帽了,你还给我整上了威胁,你信不信我真把你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