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彩票店的电子屏闪烁着令人心跳加速的数字:“恭喜我市彩民喜中500万!”
这个结果夏天早有预料,戴好棒球帽和口罩,混在喧闹的人群中走进了市中心的彩票中心。
她没有用原主之前的银行卡,而是把钱都兑换到一张新办的卡里。
当崭新的银行卡落入掌心,她感受到的不是喜悦,而是迈向下一步计划的踏实。
回到出租屋里,电脑屏幕蓝光映照着她专注的脸庞。
智宇集团的股票曲线如同心电图般起伏不定,每当股价稍有回升,不同ip地址的小号便会抛出新的黑料——偷税证据、商业贿赂录音、违规操作的视频片段。
当股价跌至冰点,夏天开始分批购入那些被恐慌抛售的股票,三百多万资金如细流汇入,渐渐在这潭浑水中占据一席之地。
这段时间夏天把那些沉疴旧疾暴露在阳光下后,看着新闻里报道智宇集团“壮士断腕式”的内部整顿,如今的集团公司基本已经焕然一新了。
夏天端起一杯热茶轻抿,这么一艘大船,就是政府部门,也不会让它停摆的,所以现在入股一点儿也不亏。
秋蝉在枝头有气无力地嘶鸣,校园里难得清静了几日。
陆安那群公子哥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既没在课堂出现,也没传唤夏天跑腿打杂。
她抽屉里整整齐齐码着的爆料材料、录音证据,如同封印的利剑一样,始终等不到出鞘的时机。
然而平静的表象下却是暗流涌动。
除了陆安几个公子哥被私下议论,关于夏天“失宠”的传言像瘟疫般蔓延。
从宿舍到教学楼,从食堂到图书馆,总有人在她经过时压低声音窃窃私语。
而更让她感到讽刺的,是远在别墅里的父母终于坐不住了。
不会是自己闺女得罪了那几家公子哥吧,万一对方不合作了怎么办?
夏家别墅的电话来得猝不及防。
手机屏幕亮起的瞬间,夏天望着备注栏里的“妈妈”二字,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指尖划过接听键的刹那,仿佛能看到电话那头父母焦灼的面孔。
“赶紧回来一趟,家里找你有事儿!”还没等夏天回应,电话就被挂断了!
在他们眼里,女儿从来不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而是维系家族荣华的筹码。
夏天挑了挑眉,她的手早就痒痒了,这两天事情太多把他俩给忘了,这下找到发泄的地方了。
她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请了假,坐上开往别墅的出租车,真是慢一秒都是在委屈自己。
车窗外的街景飞速倒退,她的心却越发沉静,像是即将奔赴战场的战士,浑身充满蓄势待发的力量。
夏天走到别墅门口驻足片刻,直到听到了里面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便任由这熟悉的声音勾起原主痛苦的记忆。
夏天理了理衣服,踩着满地阳光,步伐优雅地推开大门,声音里带着三分讥讽七分冷意:“生意生意时机把握不住,这连最简单砸人时机也把握不住!”
不用明说,“废物”俩字已经明晃晃的出现在众人的脑袋里。
话音未落,夏母气势汹汹地从楼梯上冲下来,高跟鞋重重砸在大理石地面上,如同她此刻暴怒的心情:“你还知道回来?
说!陆安连着几天没找你了?你是不是得罪他了?我告诉你,现在立刻给我跪着去道歉!\"
夏母的咆哮声真是震得空气都在动荡。
面对母亲扭曲的面孔,夏天突然觉得可笑至极。
她挺直脊背,目光如炬,字字铿锵:“我是个人,不是你们夏家即将破产的抵押品!从今天起,你们的破事,与我无关!”
别墅里骤然安静下来,只有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每个人心头。
“你反了天是吧?我们这么多年供你吃,供你喝,供你上学,你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父母的?你这些年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了是吧?”
夏母像头暴怒的狮子,气得胸膛剧烈的起伏!
夏天的目光扫过客厅陈列的古董花瓶,椅子腿脚,扫帚拖把,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裤缝。
原主记忆里曾经父母跪地哀求的画面,与此刻夏母扭曲的嘴脸重叠,让她胸腔翻涌着熔岩般的怒意。
理她是不打算讲了,跟两个为了自己,把亲骨肉都能明码标价的丧心病狂有什么好说的?
唯有以暴制暴才能撕开他们虚伪的皮囊。
还没决定是拿比较脆的花瓶好,还是直接卸凳子腿好,夏天的手机突然响了。
从口袋拿出来一看,居然是陆安那个畜牲。
还没来得及按接听键,夏母已如饿虎扑食般冲上前,尖利的指甲几乎掐进她手腕,“让我来!”
夏天想都没想,顺势就让手机被夏母夺走,谁接的,谁就负责!
接通电话后,夏母谄媚的声音在空旷的客厅响起:“唉,唉,好!”
“陆少放心!我们家小夏最听话了,我一定把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准时送到!”
夏天看着夏母对着空气连连点头哈腰,后槽牙咬得发疼。
“送到?”行啊,既然你们想玩,那就陪你们好好玩!
挂断电话的瞬间,手机被狠狠甩在波斯地毯上。
夏母踩着十厘米高跟鞋逼近,香水味混着威胁扑面而来:“我有事儿出去一趟,你就老老实实搁家待着!回来再找你算账!”
说罢与夏父交换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后者立刻心领神会地挡住玄关,摆摆手让她赶紧走!
夏天看着两人的动作,这是拿她当傻子糊弄呢?她是应该听不懂还是看不懂啊?
她弯腰捡起手机,看着屏幕上陆安发来的定位在地图上闪烁,像枚鲜红的靶心。
指尖划过冰凉的屏幕,她已经在脑海里勾勒出完美的复仇计划。
既然他们这么急着把自己往火坑里推,重点是机会都送到自己手里了,万万没有再送出去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