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摇摇头:“不,我只是对这一天印象深刻,因为我刚就一直在思考,要如何向你证明爱,又要如何让你相信爱。”
“这都很难。”林殊晚说。
林殊晚不否认和江逾白在一起时内心萌生出的悸动。
但这些瞬间不足以构成在一起的理由。
她想,她还是适合一个人。
江逾白还是很有分寸感的出现在她生活里,不过多打扰,但也不会消失。
室友们明里暗里打听她为什么拒绝江逾白。
她想,江逾白的确很好,挑不出一点错处。
所以,她的解释也是很片面的一句:“我只是不想谈恋爱。”
读大学以来,林父每个月都会将生活费打到林殊晚的卡上。
他给的钱总是很多,完全高出那时候大学生的生活费均值。
但林殊晚比谁都清楚,高出的那一部分金额,叫做亏欠。
林母让她把钱拿着,该花就花。
“这是他应尽的责任,你不要因为其他原因就跟钱过不去。晚晚,我们虽然离婚了,但我们永远是你的父母,也永远会像以前一样爱你。”
林父问候的电话和短信经常发来。
林殊晚很少回复。
那一天,林殊晚刚下课,去图书馆的路上遇见了江逾白,两个人心照不宣地打了个招呼。
江逾白笑容肆意:“你也去图书馆吗?一起吧。”
林殊晚来不及应答,就接到了林父打来的电话。
“晚晚,爸爸来温城了,今晚的飞机回南城,走之前能不能见你一面?”
“我保证不会多打扰你,就陪爸爸吃个饭,行吗?”
林殊晚听见电话那头小心翼翼的语气,对他的情感实在复杂。
到最后,还是狠不下心来,冷淡地答了句:“好。”
挂掉电话后发现江逾白还在等自己,她抱歉地笑了下。
“我爸来温城了,我得去和他吃个饭,就不和你一起去图书馆了。”
江逾白了然,朝她挥挥手。
“好,拜拜。”
餐厅里,林殊晚和林父面对面而坐。
林殊晚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已经到这种相顾无言的尴尬程度。
她小时候,明明最喜欢他了。
只是出轨对一个家庭而言,冲击力实在太大,那些幼时的崇拜与仰望,早就幻化为一种扭曲的厌恶。
林父关心地问道:“上大学后过得开心吗?爸爸看到你和妈妈的视频账号了,唱得很好听,你从小就多才多艺的,之后想学音乐吗?”
“如果你想的话,爸爸可以出资,送你去国外学音乐。”
当时的林殊晚只说了一句话,就让整个气氛都完全僵掉。
“不用了,我不去国外。妈妈现在就只剩我了,我不想让她一个人。”
林父的声音都变虚了不少,一个劲儿和她道歉:“晚晚,是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
“对不起”这三个字,的确无力,但他也的确该说。
但林殊晚没办法回复一句“没关系”,她没资格代替妈妈说没关系。
诡异地沉默着,林殊晚没说话,听见林父又问:
“学业紧张吗?有没有遇到什么喜欢的男孩子。”
那一刻,林殊晚鬼使神差想到了江逾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