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赢官司又如何?家底没人家厚只能吃哑巴亏。
想着,阮暖更恨薄峻夜,恨不得把他变成啤酒瓶,塞进掌心狠狠揉搓一番。
都怪这个薄氏的当家人!
阮暖跟晶姐聊完之后,看见金璘歪着脑袋望着自己,“又是谢彩伊?”
她把抄袭的事也跟金璘说了,金璘一怔,把酒桌拍得震天响。
“谢彩伊真是根搅屎棍啊!”
阮暖怕楼下的人过来找她们,连忙拦住她,“冷静冷静,我们现在正在想办法处理她。”
金璘骂了她几分钟,她的手机就响了,是她定的闹钟,这是她给自己订的每天学习的时间。
“不行,我得回去了。”
阮暖哭笑不得,金璘有多不爱学习,她是最清楚的。
“走,我也回去。”跟金璘约在这里是为了抒发一下内心的郁闷,现在金璘要走,她也不可能继续待着。
出门便遇到了下楼的薄峻夜和薛贺。
阮暖暗道一声糟糕,下意识地低下头,想躲一下两个人。
但金璘眼尖,都喝了那么多居然还清醒着,喊住薄峻夜,“薄总,等一下!”
薛贺也喝了不少,看见阮暖眼睛一亮,“暖暖!”
阮暖淡淡一笑,冲他打了个招呼,“你们也来这里喝酒?”
薛贺想往前凑,薄峻夜就恰好顺势揽住他的肩膀,本来他喝了点酒,为了防止发酒疯,薄峻夜就搀扶着他。但这一刻,他疑惑地看好兄弟一眼。
薄峻夜也回应金璘的招呼,“金小姐和阮医生都在呐。”
既然撞见了,当然要为好友讨回公道了!
金璘凑到薄峻夜跟前,跟他握手,“薄总说,我们有过几面之缘,是不是也算是朋友了?”
薄峻夜客气地眯眸一笑,“这是当然。”
金璘:“那我要告状!”
她把谢彩伊的事一股脑说了,阮暖中途想拦来根本拦不住。
阮暖现在都不想看见薄峻夜,要不是金璘提起这件事,她大概会附赠他几个大白眼,然后见着他就没好气地跑走。
薄峻夜听了金璘的话,浓眉一挑,看着阮暖,“阮医生说,我的员工抄袭了你的作品?”
阮暖冷淡“嗯”声。
金璘嘿嘿笑得跟狐狸一样狡猾,“所以薄总,我们希望你就这件事拿出一个态度来,这不算过分吧?”
薄峻夜深深看阮暖一眼,“阮医生也是这么想的?”
阮暖又是极冷淡地一笑,称得上敷衍,“薄总想管就管,不想管就算了,反正这事情也小得很,更何况,谢设计师是您的女朋友。”
薄峻夜淡淡一笑,眼神里却没有笑意,看起来压迫感十足,“阮医生的意思是说我不公私分明咯?”
阮暖口是心非:“我可不敢,薄总想多了。”
薄峻夜:“阮医生不敢那就说明确实是这么想的了。”
阮暖暗地里翻了个白眼,一时间无言以对。
金璘感受到两人之间弥漫的尴尬气氛,有心调解,阮暖却拉着她,“我们俩还有事,先走了。二位请便。”
金璘被好友的雷厉风行吓到了。
等两人不在自己视线里了,阮暖才拍了拍胸口松了一口气,金璘问她,“薛贺怎么不说要送你啊?你们不是男女朋友吗?”
“还有薄总,他不会真跟谢彩伊是一丘之貉吧?”
阮暖拉着好友,摇头,“不知道,管他什么看法,反正我没有决定权。”
金璘急道:“不能够啊,这次可以忍,那以后呢?万一再有这样的事,你还要忍气吞声吗?”
阮暖苦笑:“鸡蛋不能碰石头,我可不想自爆马甲。”
金璘恨铁不成钢,“打败谢彩伊,你就能和薄总光明正大地在一起,不是,把他养在你的鱼塘里了。”
阮暖眼皮一跳,脸色也不自然,害怕她又要提起她和薛贺的事,连忙抢过话,“别想那些了,你不是还要回家学习?”
一提这事,金璘就紧张起来,看了眼手表,丢下她自己坐上出租车跑了。
独自留阮暖一个人站在黄鹤楼楼下,吹着傍晚肆无忌惮的冷风。
她走了几步,准备散散酒气,就听见身后有人在喊她。
“阮暖,没想到你在这里?”
她眯了眯眼,江烬岳阴魂不散,又找过来了!
阮暖喝了不少酒,一身酒气,也上了脸,江烬岳一眼就看出,轻轻拧眉,眼底闪过几分责怪。
“大白天的,你怎么喝酒了?”
阮暖没有理会他,自己喝不喝酒和他什么关系?
她准备打个车就走,却没想到江烬岳主动出手替她拦车,她一言难尽地看江烬岳一眼,上了车就要关车门,却没想到他伸手推自己要自己往里坐一坐,很自来熟地关门,等着她报上自己的家门。
阮暖半晌不说话,司机皱着眉看了后面两眼。
江烬岳也蹙眉,催促阮暖,“家里在哪,快报地址啊,我先送你回去。”
阮暖还没醉透呢,怎么可能看不出他的阴谋诡计?
所以她摇头,“不用,先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