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才出门,就看见隔壁别墅里,一个高大的男人牵着一个女孩的手出来,男人高大,可以认出来是薄峻夜,女孩却不清楚是不是谢彩伊。
因为她戴着帽子,身着黑色长裙,个子到薄峻夜的肩膀。
“叔叔,我请你参加画展的事,就这么说定了,你一定也请彩伊姐姐来替我把关啊,她当年可是美术专业联考的前几名。”
薄峻夜态度平平,削薄的唇却保留着礼貌客气的笑意,“她有空的话,我一定请她过去。”
薄雨怜顿时不满地撅唇,“还可以这样的吗?你不应该说,我侄女的画展,你婶婶一定会过去的吗?”
看着她天真又无赖的模样,薄峻夜一时失笑,“你婶婶还在外地出差,一时赶不回来也是可能的,我没办法给你肯定的答复。”
薄雨怜无奈道:“那好吧。”
她走后,薄峻夜侧过身,发现了隔壁别墅,不远处外站着的女人,似乎刚才正在往这边看,见他看过去,立刻往后躲闪,跟兔子一样还想拔腿就跑。
“跑什么跑?”薄峻夜眯了眯眼,两人明明是离着一段距离的,但这距离三两步就被他走完了。
阮暖只恨自己太八卦,被提住领子的时候才知道后悔。
她决定先倒打一耙,“好你个薄峻夜,女朋友不在家,居然和别的女人纠缠不清。”
男人凤眼微眯,“你是在说谁,说你自己吗?”
阮暖急得跳脚,“你别把脏帽子扣我脑袋上!”
“我说的是刚才那个女孩!”
薄峻夜“哦”了一声,“那是我侄女,我一个哥哥的女儿。”
“你骗人的吧?你哥哥的女儿这么大?”
薄峻夜:“她爸都四十五岁了,我侄女20岁,不行吗?”
阮暖愣了下,旋即干咳一声。
“可以。”
看这误会闹的,她还以为薄峻夜又交了个新女朋友。
男人看她的眼神透露出淡淡的鄙夷,“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阮暖更尴尬了,本能地想逃,“那个啥,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这次薄峻夜没拦着,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
疏冷的嗓音淡淡传入她耳中,“你是不是和薛贺分手了?”
阮暖差点一个趔趄。
昨晚扭的脚又被扭到。
她连头也不敢回,“怎么可能?你一个外人,不要胡乱猜测。”
薄峻夜顿了顿,轻笑一声,“那你对薛贺,还真的是真爱了。”
他以为,她在知道薛贺和许依婷那段刻骨铭心的前尘往事之后,会毅然决然选择明哲保身,避开这堆烂摊子。
却没想到——
她依然愿意蹚这趟浑水。
阮暖干笑两声,背对他挥手作别,伪装得一派潇洒,上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