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尊敬阿姨,可不代表我会容忍你的无耻。”
阮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听起来都刺耳得很,但凡江烬岳有点脸皮,都明白此时此刻该自己想办法去解决这些问题。
而身为男人,也该担当起照顾母亲的职责。
“啪”地挂断。
阮暖闭了闭眼,深深吐出一口浊气。
这世界,终于清净了。
但被这对母子折腾的,也是真的筋疲力竭。
而另一边,鞠女士脸色青紫,“阮暖这是失心疯了?还是被谁教坏了?她怎么能这么对你说话?”
江烬岳哂笑:“翅膀硬了,觉得不靠我,也能在京市有一席之地,当然就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鞠女士愣住了,而后皱眉,“你刚才说她在京市有房子,她一个人,怎么能在京市买得起房子?”
“我可是听说了,这里的房价,可是十几万一平,就算在这里买个厕所,那也得奋斗个好几年。”
江烬岳拧眉:“我也不清楚,但她在这里一定有住处,不然她总不可能去住大街或者桥洞吧?”
鞠女士:“那有没有可能,她住在酒店里呢?”
江烬岳回答得斩钉截铁,“不可能!”
鞠女士拧眉,“你怎么知道?”
江烬岳沉默了。
他就是知道,单是开车时的阮暖,他就碰见过两次。
这两次,她每一次开的车都不一样。
说她是借的,那她在京市肯定有朋友。
是大学同学,还是以前的朋友?
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有人脉,这人脉强大得很,强大到她完全不在乎和他的羁绊了。
“不可能吧,”鞠女士喃喃自语,“你不是说她是荫城的吗?父母都是农村的,哪里有这本事?”
“妈你根本不知道,她认识的朋友很多的,有这边私立医院的医生,还有……”
鞠女士:“还有什么?”
江烬岳不愿意提那件让自己觉得丢人的事,也不愿提起薄峻夜——那个自己怎么都无法匹敌的强者。
“没什么。”江烬岳说,“总之现在您也看见了,她明明有能力但却不愿意帮我们。”
江烬岳没说的是,阮暖和她的朋友,交情肯定不简单,就像薄峻夜,普通交情会为她在那种情况下出头?
鞠女士:“那……要不我们回温城?京市消费贵,我身上也没多少钱了。”
江烬岳:“不行。我们好不容易过来一趟。”
鞠女士叹了口气,“那你工作那边离得开吗?”
江烬岳:“给了我三天假,我陪您在这边医院看一下吧?”
鞠女士还是心疼钱,“如果阮暖愿意在这边帮我找个医生,那肯定能省不少钱。”
江烬岳冷脸蹙眉,“您放心,我有办法省下这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