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打破了咖啡厅里安静祥和的气氛。
阮暖皱着眉看着这一幕——薛贺那样温文尔雅的人因女孩当众发狂而过意不去,脸颊和脖子都瞬间被染红。
他淡定地把挂在头上的纸巾摘下来,团在手心捏得紧紧的。
然后探手去抓女孩的手,声音比方才柔和了几个度,“依婷,刚才是我说话态度不好,我们先走吧,我带你去公园里散散步。”
许依婷狠狠拿手指抹了抹眼角,笑得很嘲讽,有种抓住薛贺死穴得逞的感觉。
“如果你答应跟我复合,那我可以跟你出去。”
阮暖默默攥紧了拳头,这也太过分了吧?
这不是威胁是什么?阮暖觉得她大概是有精神方面的疾病。
薛贺皱紧了眉头,涉及原则性问题,他肯定不能轻易松口答应,不然以许依婷的性格,肯定会拿他说过的话做借口一哭二闹三上吊的。
薄峻夜凤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些。
阮暖瞪他,觉得这人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好歹薛贺也是他的好兄弟。
薛贺神色带了几分祈求:“我说过,我有女朋友,依婷,算我求你,能不能不要强人所难?”
许依婷手里拿着叉子,眼神冷漠,“那你是想,让这把叉子划过桌子,还是我的脖子呢?”
薛贺惊恐地看着她。
阮暖不以为意,许依婷是挺作的,也挺疯的。
但她目的只是为了威胁薛贺和她在一起,又不是真的去死。所以这话最多也就只是说说而已。
可是下一秒,在薛贺犹豫的瞬间,那把叉子就比划到了许依婷的脖子上。
阮暖看见,银光是嵌入了脖子里面的。
旁边看见的人惊恐地“啊”出声,有的慌不择路,有的慌乱退场,椅子拖动时发出不小的声响,有的大喊服务员,也有像薄峻夜和阮暖这样,还坐在原地不动的,至于原因,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而坐在许依婷对面的薛贺,已经冲动地起身,面露悲痛。
既为许依婷无理取闹难过,也为自己对这一幕无能为力难过。
店长和服务员也不愿意冲上前做这个冤大头。
如果“多管闲事”,到时候这个疯子女真出点事,店里是赔还是不赔?
薛贺勃然大怒,劈手把许依婷手里的叉子夺走,招手叫来服务员,“给我条丝带。”
服务员不明所以,“抱歉先生,我没听错的话,是丝带?”
薛贺:“算了,不要了。”
许依婷也没想到他速度那么快,“你要丝带干什么?”
薛贺解开自己的领带,等许依婷意识到什么的时候已经晚了,她的双手被他粗暴捆住,许依婷不顾形象地大喊“救命”,薛贺硬着头皮捆住她的双手。
期间她剧烈挣扎,长长的美甲刮伤了他的头脸,薛贺好像毫无感知。
他红着脸跟在场的人道歉,结了账之后推着许依婷离开了。
路过阮暖位置的时候,她用力压了压帽檐,等俩人走了才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