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早就已经同丞相府没有任何关系了,丞相府的家产给谁与本宫又有何关系?”姜栀无所谓的绕过了她,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这丞相府的东西再怎么说也该有你的一份,就这么让一个外人拿了去,你真的甘心吗?”柳夫人试图劝说。
丞相府经营了这么多年,所留下来的家产并不是一个小数目,她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拱手让给别人。
“丞相府的这点东西本宫还瞧不上。”
柳夫人被噎了一下,但还是不愿意放弃,一心想要把姜栀拉到她这边来。
她是下定了决心要修理青腰那个女人的,若是到时候姜栀站在她的那边肯定会拦了她的路,她必须要消除这个祸害,哪怕是付出一些什么。
“只要你能帮我的忙,我可以让丞相府的势力以后都听你的命令,为定安王府效力。”
柳夫人咬牙切齿的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她就不相信说到了这个份上她还不心动。
姜栀心中在震惊面上却不显分毫,“丞相府里能有什么势力,你别想随便用几句话就忽悠了本宫给你当冤大头。”
“丞相府可不是你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柳夫人冷笑一声,稍微泄露出了一些信息。
“你以为就凭你爹的能力,如何能坐稳这丞相之位,还不是因为朝堂上有数不清的人在帮着他。”
皇上也要忌惮丞相府的势力,所以即使新帝登基了也不敢拿处理太子党羽的借口,处置了丞相府。
“就算是丞相府真的有这些东西,你又凭什么让本宫相信他们会听你的?”
“我自然是有我的办法。”柳夫人眼中的野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显露了出来,与她平日里所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全不同。
姜栀压下心底的疑虑,声音依旧平淡无波,“你准备如何向本宫证明你可以做到?”
听到她这么说,柳夫人暗地里松了一口气,“你可以先回去等消息,很快我就会让你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看她的态度如此笃定,姜栀心底的好奇真的被挑了起来,也没了继续在丞相府里待的心事,索性半信半疑的离开了。
她回到王府之后就将这件事情告诉了邢昭野。
“我瞧着她说的那信誓旦旦的模样倒不像是作假,就是不知道他一个在后院里呆了这么多年的妇人,到底有什么本事。”
“若她真是如此我的,说不得她还真的有办法让依附丞相府的那些人听话。”
邢昭野现在抱孩子已经很熟练了,说话的功夫也不忘记哄着怀里的孩子,没一会就把小景翊给哄睡着了。
他这才继续说道,“柳夫人的母家往上数几代有从龙之功,他们家又确实处过几个有能力的人才,所以在朝堂上说话一直挺有分量,慢慢的也就积累了不少的人脉。”
“那我怎么没有听说过?”姜栀心中的好奇更甚。
若是柳夫人的母家真的这么厉害,她怎么会嫁给姜丞相这么个人,难不成两个人还能是为了真爱?
“这些年他们柳家确实败落了一些,在朝堂上的基本上都是闲职,只是到底风光了那么多年,家里的底蕴还是在的。”
“你要是这么说的话我倒是明白了,怪不得他们两人在府里相处的时候总有一些怪异,该不会过去丞相一直都期待着柳夫人家的权势吧?”
姜栀不由想起了她还在丞相府里说的那些事情,姜丞相对于柳夫人做的任何事情,基本上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过去她还觉得姜丞相是拎不清,现在想来可能还有不愿意得罪柳夫人的缘由。
“只是若是他真的在忌惮柳家的话,为何又突然王府里纳了一个新人,还任由他那位新妾把柳夫人给气病了?”
“自从新帝登基之后,柳家就开始走起了下坡路,如今在朝堂上基本没什么话语权,这大概就是他敢去外面找别的女人奸夫的原因。”
联想到朝堂上的弯弯绕绕,她的心中了然,轻手轻脚的给熟睡的孩子拉了拉小被子。
“那我们就等着瞧瞧看,柳夫人到底是准备怎么表现。”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逗着孩子,很快就将这件事情给抛到了脑后。
但柳夫人那边为了能得到姜栀的帮助,却片刻不敢停歇。
第二天的早朝上,看着突然跳出来帮自己说话的陌生官员,邢昭野立刻明白了这就是柳夫人所为,赶紧暗暗的将人给记了下来。
下朝之后他直接就去找了新帝。
“今日朝堂之上帮你说话的那位姓马的官员,朕倒是没有听你提起过。”新帝开门见山。
“那位姓马的官员并不是臣的人,如果臣猜的不错的话,应当是柳家的人脉。”邢昭野不卑不亢。
“哦,柳家的人怎么突然帮你说起话来了。”新帝是真的很好奇。
这两家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真要说起来还有那么些仇怨在,怎么突然就帮着说话了。
“丞相府的那位柳夫人,想要借阿栀的手处理丞相府的侍妾,这算是她递过来的投名状。”
听他这么一说,新帝瞬间了然,“怪不得,这也算是一个好机会,若是可以朝中也该是大换血的时候了。”
以前没有想到这个地步是因为朝中的关系太过复杂,动了哪一个都不太好交代,现在既然柳家主动往前迈了一步,他们自然不能错过这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今日课堂上有意向的人臣都记了下来,陛下可以从这几个人开始,把他们都换成自己人。”
两个人在御书房里就着朝中大换血的事情商量了两个多时辰,才终于探讨出一个差不多的方案来,齐齐的松了口气。
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新帝才扯起了闲话,“皇后的人选如今已经定下了,正是你推荐的状元郎家的妹妹。”
瞧着他脸上的笑容,邢昭野就知道他是真的满意那人,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着恭贺了两句,“那臣就恭喜陛下了。”
“这些都不是要紧的,还有一件旁的事,”新帝放下手中的茶杯,面上的表情都变得谨慎了起来。
“你可还记得武安侯府的老夫人推荐过来的那个女子?”
“据臣所知那是她远方的一个表侄女,可是这女子有什么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