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我直接问。
许家染说完,挂了电话。
“就现在,我们等着!”
办公室一片安静,所有人都看着我。
温冷然第一个出声。
“纪总,不能去,是陷阱!”
一位高管附和。
“是啊纪总,他们现在占尽上风,去了没好事!”
苏轻语在电话里急道。
“久昇!他们没安好心,想想别的办法!”
我站起身,整理了下袖口,目光扫过众人说。
“冷然,稳住公司,安抚员工,告诉大家,天塌不下来,轻语,你也过来,到紫宸会所楼下等我,没我通知别上去。”
我的语气平静但不容置疑,他们看着我。
“相信我。”
我说完这三个字,走出了办公室。
再次踏入紫宸会所那个包厢,气氛不同。
许家染大剌剌坐在主位沙发上,晃着红酒,脸上满是得意。
他旁边坐着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梳着大背头,这就是许家铸。
角落里,上次被我打伤的保镖缠着绷带,怨毒地盯着我。
“纪总!欢迎!真守时!”
许家染夸张地站起身,指向许家铸对面的沙发。
“请坐!苏总没来?纪总心疼夫人,怕她吓着?”
我没理他,走到沙发前坐下,看向许家铸说。
“许大庄主,久仰,不知今天叫我来,有何指教?”
许家铸放下雪茄,慢条斯理开口说。
“纪久昇?年轻人有冲劲是好事,但锋芒太露,不懂审时度势,容易栽跟头,玉州的水比你想象的深。”
我微微点头说。
“许庄主说得是,水深水浅,总得趟过,不过眼下,我公司账户被贵庄冻结,仓库被查封,水深得快淹死人了,许庄主有何高见?”
许家铸笑了笑,笑容没温度。
“高见谈不上,觉得事情搞成这样,对大家都没好处,许家在玉州以和为贵,今天请你来,是想看有没有双方都能接受的办法,和平解决。”
“和平解决?”
许家铸身体前倾,双手交叉说。
“第一,关于苏轻语账户涉嫌洗钱的指控,我们可以内部协调,让总钱庄重新评估,确认是误会,解冻资金不是问题。”
“第二,那些联合检查,许家在玉州经营多年,各部门给点薄面,仓库封条,只要你们承诺限期整改,我找人疏通尽快解封,恢复运转。”
听起来像让步,我等他的后续条件。
果然,他话锋一转说。
“不过,许家不是开善堂,帮忙的话,需要看到纪总的诚意。”
我直接问道。
“什么诚意?”
许家染忍不住插嘴说。
“放我三弟许家运出来!他不过在自家地盘查扣几辆车,你们至于动那么大阵仗抓他?纪久昇,你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