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纪总…对不起…”
我抬手止住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员工脸上的伤,最后停在张锐那只血肉模糊的手上。
我一步步走向那个莫西干头,皮鞋踩在碎玻璃上咯吱响。
治安队员让开路。
莫西干头被我盯得发毛,但仗着人多,强撑着骂。
“看什么看,告诉你,这事没完,彪哥说了,这破公司开一天砸一天,直到还钱,嘿嘿,把那破专利交出来!”
“谁干的?”
我停在他面前一步远,声音不高,却像重锤砸在每个人心上。
莫西干头气焰弱了点,嘴硬。
“老子干的!怎么样?松彪彪哥的人,识相的滚蛋,不然连你一起…”
话没说完,我的右手像铁钳,闪电般扼住了他的喉咙!
莫西干头眼珠凸出,脸色由红变紫,双脚离地,徒劳踢蹬。
叫骂卡死在喉咙里,只剩嗬嗬声。
混混噤若寒蝉,治安队和老陈的人屏息。
我凑近那张因窒息扭曲的脸,说道。
“告诉松彪,他砸的,是我纪久昇的碗,我要断的,是他全家的灶,让他洗干净脖子,等着。”
手指松开。
莫西干头瘫倒在地,捂着喉咙剧烈咳嗽干呕,鼻涕眼泪糊脸。
我掏出手帕擦手,像擦掉脏东西,目光转向带队的老治安员,肩章两道杠。
“王队,入室抢劫、毁坏财物、伤人致残未遂、寻衅滋事,人证物证俱在,监控应该也清楚,这些,够不够钉死他们,还有后面那个松彪?”
王队抹了把汗,连忙点头。
“绝对够!纪总放心,一个都跑不了,马上深挖!”
我点头,看向张锐和员工们。
“叫救护车,所有受伤员工,安排最好医院全面检查治疗,公司损失我担,张锐的手找最好的骨科和神经外科专家,不惜代价治好。”
“纪总…”
张锐声音哽咽。
我抬手止住他。
“安心养伤。灵犀不会倒,砸烂的东西,让他们十倍百倍赔回来,你的心血,毁不掉。”
“带走!全部铐上!”
王队挥手,治安队员把哀嚎咒骂的混混拖了出去。
办公室安静下来,只剩下狼藉和惊魂未定的员工。
“老陈。”
守在门口的老陈立刻进来。
“纪总。”
“清理现场,统计所有损失,列清单。安排人保护张总和所有核心员工安全。找最好的装修公司,三天内恢复原样,设备全部换最新最好的。”
“是,纪总。”
老陈应声。
“松彪那边怎么办。”
我淡然回应说。
“一条仗势乱吠的野狗,还不配我亲自下场,他不是喜欢砸场子吗?那就让他尝,自己吃饭的家伙被砸烂的滋味。”
我拨通电话:“无瑕。”
“老板。”
电话里是女保镖宋无瑕清冷的声音。
“给你十二小时,我要松彪名下所有产业、据点、资金流向、社会关系,特别是他那些见不得光的生意,事无巨细,重点是他最来钱、最得意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