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宁没理会她阴阳怪气的话,在车上时,她就已经冷静下来。
目前她最要紧的事是和云慈联系上。
姜母和姜父还有用,不能闹的太僵。
“妈,沈寒年那边我还在跟进,你放心,他肯定不会再为难你和爸。”
“跟进,你以为是谈合同,谈项目呢?还跟进,是我们求人,你懂不懂?求人就该有求人的态度,你就该跪在沈寒年跟前,给他磕头,求他高抬贵手放过姜家。”
“不过你向来傲气,没有公主命,一身公主病,想让你求人,呵呵,简直就是白日做梦,我和老姜当年就是眼瞎,才收养了你……”
……
沈寒年站在三楼,视线落在姜云宁身上。
两人已经好几天没见了,姜云宁似乎比之前更瘦了。
宽大的衣服,露出她瘦弱的手臂,
微微隆起的腹部,雪花飘零在上面。
她就站在那,瘦弱的仿佛雪花能压垮她。
平日里对他张牙舞爪的人,此刻在姜母面前乖的像只猫。
姜父说的口干舌燥,见沈寒年一直看着窗外,不动声色的往外看了一眼,看到不请自来的姜云宁,姜父眉心狠狠皱了一下。
姜云宁这是知道沈寒年帮了他们,又来闹了?
别人收养的都是摇钱树,怎么轮到自己收养的就成了祖宗。
“沈总云宁回来了,要不要让她上来?”姜父试探道。
沈寒年淡淡收回视线,“不用,姜云宁和云慈关系很好?”
一个是姜云宁。
一个是云慈。
亲疏立见!
姜父心尖一跳,遮住眼底的亮光,支支吾吾道:“她们两个关系……关系……好……好吧。”
“她们虽然是两姐妹,但性格南辕北辙,云慈性格直爽,为人仗义,云宁小时候就很安静内向,就连我和她妈妈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本来两人关系也挺好的,只不过有一次她们俩出去海边玩,回来后关系就僵硬了。”
“两人闹的很不愉快,云宁甚至还……”姜父说到一半,猛然想起姜云宁是沈寒年的妻子,连忙把话题转到姜云慈身上,“我和她妈后面实在没办法,才把云慈送去国外读书,好在云慈优秀,一个人在国外不仅能照顾好自己,还把学业完成的漂漂亮亮。”
沈寒年坐回沙发,点了根烟,吞云吐雾间遮住了他深邃的眉眼,他淡淡的问:“当年发生什么事?”
姜父面色一僵,拘谨的站在一旁,支支吾吾,“就……就一些小打小闹……就……姐妹之间的误会……”
他越是这样,沈寒年越觉得有鬼,冷冷扫了他一眼,“说!”
冷漠的声音,带着几分不耐烦。
姜父知道过犹不及四个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小声的嘀咕道:“当年她们俩姐妹约好去海北玩,听说当时发生了口角,云宁……云宁一气之下,就把云慈按在水里,如果不是当时海边还有其他人,云慈险些就没命了。”
“不过这也只是云慈单方面说的,云宁说当时是云慈为了救她,才落水的,云慈是她的救命恩人。”
“云慈醒来后听到这话,气得不轻,和云宁大吵了一架,后来有云宁的地方,云慈就再也不去,两人势如水火,我们这才商量把云慈送去国外读书。”
姜父说的半真半假,当年的事距离现在十多年了,沈寒年就算想查也查不出什么。
况且,沈寒年现在心里有云慈,他当然会信自己的话。
姜父说完,沈寒年没出声,他颤颤巍巍的站在一旁。
犀利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的身体仿佛被一刀刀凌迟。
额头、后背全是冷汗。
“这视频是你们发给姜云宁的?”沈寒年把手机扔了过来。
姜父连忙接住手机,看向屏幕。
视频里一片血腥,全是云慈受折磨的画面。
姜云宁居然真告状了!
哼!
跟他们斗姜云宁就是找死!
“这……这视频哪来的,我……云慈,云慈怎么回事?她……是谁,是谁这样对她。”
“我的云慈啊。”
“沈总,求求你,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云慈……”姜父噗通一声直接跪在沈寒年跟前。
因为焦急和担忧,他直接大哭起来。
“这视频不是你们发的?”沈寒年冷声问。
姜父一脸茫然,但还摇了摇头,“我们发的?这怎么可能?云慈虽然不是我们亲生的,但我们一直视她为亲生女儿,我们怎么可能做出这种畜生不如的事。”
“而且,自从姜家出事,云宁就把我们全部拉黑,我们想给她打电话都打不通,怎么可能还发这种视频。”
“沈总……我……这……不管怎么样,我只求求你救救云慈。”
沈寒年没理会嚎啕大哭的姜父,拿起手机出了门。
风雪落在他身上,见他走来,佣人们纷纷恭敬的退到一旁。
冷漠的气质和风雪融为一体,佣人们冻的瑟瑟发抖。
姜母余光瞥见一道身影,勾了勾嘴角,压低声音道:“姜云宁,如果沈寒年知道你十八岁时就裸、身勾引自己的养父,你说,他还会不会要你?”
屈辱的往事被提起,姜云宁脸色一白,冲着她那张得意的脸狠狠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