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她招了邪祟!
我心中大惊,赶忙打开天眼仔细查看。
这一看,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镜子中映照出的,竟不是凌雪的面容,而是一个纸人。
难道我觉得这个妆容有些眼熟,原来是纸人妆。
纸人成精了?
这大胆的邪祟,竟敢跑到我们店里闹事,简直是自寻死路!
我怒喝一声,猛地一脚踹开房门,指着凌雪身上的纸人,大声喝道:“邪祟,你从何处而来?可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凌雪见我闯入,不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拿起梳子,慢悠悠地梳理着脸颊旁的秀发,嘴角缓缓勾起一抹阴冷诡异的笑容。
“不说话?好,那小爷我今天就打得你魂飞魄散!”
我刚要动手,凌雪却突然眼睛一瞪,身子僵硬地站起来,一把抓起旁边的剪刀,恶狠狠地朝我胸口刺来。
我迅速反应,拿起一张符纸朝她身上拍去,她似乎早有预盼,大手一挥,那符纸便大空中自燃,消失了。
我心中大惊,刹那间,那锋利的剪刀已近在咫尺,眼看就要捅进我的胸口。
我急忙向后退去,慌乱中拿起桃木剑抵挡。
凌雪一击未中,嗖的一下窜到了院子里,直接钻进了李叔和婶子的房间。
“啊……”只听婶子传来一声尖叫。
紧接着,所有的灯全都亮起,婶子惊慌失措地从屋里冲了出来,一下子躲在我身后,声音颤抖地喊道:“玄子!”
“婶子,别怕,有我在呢!”我一边安抚着婶子,一边拉着她往屋里走去。
这邪祟太厉害,我不敢让婶子单独呆着,最安全的就是在我身后。
可奇怪的是,屋里竟不见李叔的踪影。
李叔去哪了?
还有刚刚跑进来的凌雪,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玄子,我好害怕……”婶子紧紧抓着我的手臂,我能感觉到她的手冰凉刺骨,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我小心翼翼地拉着婶子走了出来。
灯光斜射地面,将人影拉得细长。
我不经意间低头看去,却发现了一个惊人的异样,地面上竟只有我一个人的影子。
我心中突然一沉,下意识地看向婶子的脚下,这一看,顿时让我头皮发麻。
众所周知,鬼是没有影子的,可我明明拉着婶子,为何她脚下却空空如也,没有一丝影子?
那我此刻拉着的人,究竟是谁?
想到这里,我只觉后背一阵发凉,握着桃木剑的手不自觉地又紧了几分,缓缓转过头。
这才发现,我手中正拉着一只惨白如霜的手,顺着那只手往上看,竟然是一个身着白衣的女鬼!
“靠!”我忍不住惊呼出声,刚刚明明拉着的是婶子,怎么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女鬼?
那婶子呢?
女鬼似乎察觉到我的异样,她突然张开血盆大口,嘴里满是参差不齐的黄牙,还流淌着令人作呕的污秽之物,一股刺鼻的恶臭扑面而来,熏得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来不及多想,猛地举起桃木剑,朝着女鬼的脸狠狠砍去。
“噗!”
伴随着一声闷响,桃木剑锋利的剑身瞬间将女鬼的脑袋斩断,那血淋淋的脑袋咕噜噜地滚落在地。
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女鬼那颗滚落在地的脑袋,依旧大张着嘴,阴森森地说道:“杀了我也没用,我已经把你婶子吃掉了。”
说完,便是一阵令人胆寒的尖笑,“嘻嘻……”
这笑声在寂静的夜里回荡,让人听了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诡异的是,即便脑袋已被我砍掉,她的手却依旧死死地拉着我。
我气坏了,猛地一脚踹在她身上,可却毫无效果。
更让人费解的是,即便我用桃木剑将她的四肢砍断,她竟如同拥有再生功能一般,迅速地又重新组装好了!
而这次,他居然变成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纸片人。
“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李叔,凌雪,还有我婶子,究竟在哪?”
纸片鬼的脑袋在地上晃了晃,嗖的一下又回到了她的身体上,只不过这次,后脑勺正对着我,阴森地说道:“都告诉你了,你婶子已经被我吃掉了,怎么还不信呢?明日我还会再来吃你们的,洗干净等我哟。”说完,她摇身一变,纸片的身体在空中飞了起来。
瞬间消失在了茫茫黑夜之中。
“你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