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干的？\"周景明把车钥匙拍在桌上，西装裤脚还沾着昨晚堵截纵火犯的泥点，\"刘浩？\"

\"不是他。\"陈默调出暗河总部的监控截图，\"昨晚潜入暗河的人，穿的是忠通快递的工牌。\"

林小满突然想起周父自首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景明，去查查忠通的海外账户。\"她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忠通的老板，是周父当年的合伙人。\"

周景明的指节捏得发白：\"我爸这是把烂摊子全甩给我们了。\"

\"未必。\"林小满扯出藏在抽屉里的录音笔，按下播放键。里面传来周父沙哑的声音：\"景明，真正的对手从来不是刘浩，是那些想把技术变成印钞机的资本。\"

办公室陷入沉默。王哲远突然踹开虚掩的门，怀里抱着个纸箱：\"刚从快递站截获的！\"他撕开胶带，倒出一堆带\"兔了个兔\"logo的快递盒，\"每个盒子里都塞了张纸条——"用你的隐私换红包"。\"

一张照片从纸条里滑落。林小满捡起，瞳孔地震：照片里是二十个配送员的身份证照片，姓名、住址、甚至家庭病史都标得清清楚楚。

\"他们在卖用户数据。\"陈默的声音冷得像冰锥，\"用"兔子快跑"的用户信息换钱。\"

\"叮——\"

林小满的手机弹出一条短信，是匿名号码发来的：\"想阻止我们？今晚十点，废弃码头见。\"

暗巷里的猫鼠游戏

废弃码头的风裹着海腥味灌进废弃仓库。林小满躲在集装箱后面，看着对面五个戴鸭舌帽的人把u盘插入笔记本电脑。屏幕蓝光映在他们脸上，其中一个男人的手背上有兔子刺青——和暗河组织成员一模一样。

\"陈默，定位到了吗？\"她压低声音。

\"在仓库第三排货架。\"陈默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王哲远在东边，周景明在西边，我已经黑进他们的支付系统，现在只要——\"

\"等等。\"林小满突然按住耳麦，\"他们要的不是钱。\"

她看见男人点击了u盘里的\"用户隐私包\"，屏幕上跳出一行字：\"已连接到海外服务器，数据加密中\"

\"他们在把数据卖给国外的科技公司！\"林小满的声音发颤，\"周父说过，有人想用技术垄断全球物流！\"

仓库门突然被踹开。为首的男人转身，鸭舌帽下露出半张脸——竟是刘浩的狱友！林小满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想起三个月前刘浩在监狱里收到的神秘汇款单。

\"林总！\"王哲远从货架后冲出来，抄起一根铁棍砸向男人的手腕。男人吃痛松手，u盘掉在地上。周景明一个扫堂腿撂倒另一个，陈默已经黑进对方的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交易完成\"的提示。

\"数据呢？\"林小满揪住男人的衣领。

\"删了！\"男人突然笑了，\"早就传到暗网了，你们——\"

\"啪！\"

陈默的机械键盘重重砸在他后颈。男人闷哼一声昏过去，陈默蹲下身，指尖在键盘上翻飞：\"我黑进了他的云盘，数据备份还在。\"

反杀：当广告变成慈善

\"林总，用户增长200！\"

吴若若举着平板冲进来，眼睛亮得像星星。屏幕上是\"兔子快跑\"app的实时数据，原本因抄袭事件下跌的评分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回升，评论区被\"支持正版\"的刷屏淹没。

\"怎么做到的？\"林小满有些恍惚。

\"陈默在app里加了"温暖捐赠"功能。\"吴若若挠了挠头，\"用户每点一次广告，就自动向山区物流驿站捐1块钱。现在驿站的孩子们都在发视频，说"谢谢兔子姐姐们"。\"

林小满点开评论区，最顶端的置顶评论是陈默发的：\"我们的代码里，藏着三百万个温暖的故事。这次，换你们来写。\"

\"叮——\"

手机弹出新消息，是暗网的匿名邮件：\"你们赢了，但游戏才刚开始。\"

林小满抬头，看见周景明站在落地窗前，手里端着两杯热可可。他的西装皱巴巴的，却笑得像个孩子：\"刚才在码头，我爸给我发了消息。\"

\"他说什么？\"

\"他说，老周在监狱里托人带话，让我谢谢你。\"周景明的耳尖泛红，\"还说要请我们去老宅吃红烧肉。\"

陈默突然从背后蹦出来，吓了两人一跳。他手里举着个机械兔摆件，正是从暗河总部捡到的那个：\"我修好了！\"摆件的眼睛亮起蓝光，投射出一行字：\"暗河001已报废，欢迎加入兔子家族。\"

林小满接过摆件，指尖触到底座的暗格。里面躺着张泛黄的合影——是二十年前的孤儿院，穿蓝布裙的林秀兰抱着两个婴儿，身后站着穿白大褂的周建国。照片背面写着：\"我的孩子们，要永远相信温暖的力量。\"

暗线收束与新章伏笔

深夜的创业基地，林小满趴在桌上打盹，手里还攥着那张合影。陈默轻手轻脚给她盖上外套，转身时瞥见周景明在黑板上写着什么。他凑过去，只见黑板上画着两个火箭，旁边写着\"双生计划\"。

\"什么？\"陈默问。

周景明回头，眼里闪着光：\"我想成立两个基金。一个是"兔子温暖基金"，专门给配送员和山区孩子买保险；另一个是"技术伦理基金"，专门打击数据滥用。\"他指了指陈默，\"你当技术顾问，小满当理事长。\"

陈默的嘴角翘起：\"那我是不是能优先选办公室？\"

\"想得美。\"林小满迷迷糊糊睁眼，\"办公室要选能看见日出边的。\"

周景明笑着摇头，把黑板擦得干干净净。月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三人的影子上——重叠的，交错的，像极了三年前那个暴雨夜，他们在机房第一次相遇时的模样。

远处传来晨跑的哨声。林小满突然想起什么，从抽屉里翻出个小盒子，里面躺着枚没拆封的戒指。她看向周景明，对方正低头帮她理头发，耳尖红得像要滴血。

\"周总。\"她故意拖长音调，\"什么时候兑现承诺？\"

周景明的喉结动了动：\"等"兔子快跑"上市那天。\"

\"那要是上不了市呢？\"

\"那就再写十年代码。\"陈默突然插话，抱着笔记本电脑挤到两人中间，\"反正我也没打算退休。\"

林小满望着眼前的两个人，突然笑出了声。她把戒指盒塞进周景明手里，又从陈默怀里掏出机械兔项链戴上：\"成交。但有个条件——\"

\"什么？\"

\"以后庆功宴的红烧肉，必须用老周的秘方。\"

周景明和陈默对视一眼，同时笑了。晨光透过窗户洒进来，照在\"兔子快跑\"的logo上，那只机械兔的眼睛，正随着心跳的节奏，一下一下，亮得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