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简禾,她一直在听蒲郁跟助理说话,还在人都走后对着她儿子耳语,说完简云赫就起身去了办公室,停留了几分钟才出来。
这不是故意教唆是什么?
丁尤尤知道她有所顾虑,现在她跟谢崇业感情正是好的时候,如果怪罪谢崇业的儿子,证据不那么充分的情况下,很容易产生矛盾和争端。
可是,要就这么忍了,也不可能。
丁尤尤就说,“你把这个录像,发给谢崇业,你让他给你个说法——那个小崽子是什么品性大家都知道,他以前在幼儿园还说谎冤枉过你!这事八成也就是他干的,谢崇业想包庇他儿子,让他拿出证据证明他没干过,而不是你一个受害者,在这里瞻前顾后的替他们考虑!”
林情牵头疼的坐回去,按着额头说,“好烦。”
“那只怪谢崇业,说话不算话,他不是说把那对母子送走了吗,现在又弄回来,也没考虑过你的心情。与其你在这里烦,不如把球踢给他,让他去烦,他总不能这个时候还包庇那对母子吧。要是那样,他就太不是人了。”
把那段录像保存了,林情牵正想着要怎么找到更确实的证据,不然的话,光凭这段录像拿过去,那对母子太容易狡辩了。
她正想,外面有人进来。
丁尤尤说,“差点忘了,约的采访的媒体到了——你快准备一下。”
林情牵哪有什么可准备的,她也不打算换衣服或者再重新化个妆,今天的状态就是她平常的状态。
媒体那边来了三个人,主持人看起来挺专业的。
找了个工作室她最喜欢的角落,大家都坐下来就开始访问了。
前面都说的挺顺利的,主持人问的问题也都挺好回答。
不过快收尾的时候,主持人突然问,“林小姐,自从你得奖之后,好像一直有一些质疑的声音,对这件事你有什么回应吗?”
林情牵也想借此机会澄清一下,就说,“我想说清者自清,做艺术的靠的是源源不断的创造力,得奖的作品不代表我的最好水平,往后我会创造出更出色的作品,这就是最好的证明。”
主持人笑了下,说,“那能不能把你得奖作品的创作原稿拿出来看一看,很多人说你这个作品跟你以前的作品风格非常不一样,能不能分享一下你的创作过程。”
丁尤尤在旁边想打断一下,林情牵摇摇头,随手拿了一张纸和笔过来。
边说,“我就是拿出来手稿,也会有人质疑是代笔——那个作品我准备了很久,从一个概念,到塑造出来真实的线条,这里面每一处细节最熟悉的人都是我自己。”
她边说,边随手在纸上涂画。
很快,画了一张图片给主持人。
主持人拿过来看,林情牵又画下一幅。
主持人一下子没看懂,等林情牵拿来第二幅的时候,她顿时恍然,惊讶的说,“我的天,这是你得奖作品不同角度的速写啊!”
摄像机在拍摄,主持人还特地找出来她得奖作品的照片,对镜头说,“作品现在在展出,有兴趣的观众,可以去现场看看,从不同角度比较一下林小姐画的这两幅图,看看是不是画的一模一样。”
主持人很是惊叹,“如果不是原作者,也不会对这个作品的每一处细节如此烂熟于心。相信林小姐这两张不需要参照物纯靠记忆的速写,足够打消很多人的疑虑了吧。”
采访结束了,丁尤尤送走了媒体,很是高兴的跑回来,“牵牵,你真的了不起!就算让你再做一次,你也能分毫不差的复制一份。我看网上那些人还瞎说什么。”
“网上的人说什么我又控制不了,随他们去。但是我的东西,不能就这么白丢了。”
林情牵的心情没有因此好一些,她把刚刚那份录像调出来,发了一份给谢崇业。
她倒是要看看,他在做同样一道选择题的时候,还会不会和之前一样,是同样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