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风停被她看懵了。

他神情有些紧张，“不会真的有什么后遗症吧？”

看他紧张的样子，于宥一笑出声。

“放心吧，没有。”

或许也有吧。

那就是，她从小就心脏不好，还做了两次手术，做不了剧烈运动。

但起码，她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

这就很满足了。

人生，不都是有得有失吗？

她拥有了异于常人的能力，却没有健康的身体。

路上，陈风停提前让人把白雪琳从看守所提审出来。

于宥一等他挂断电话才出声。

“根据《刑事诉讼法》，犯罪嫌疑人的羁押期限受严格限制，通常拘留最长37天，逮捕后侦查羁押期限一般不超过2个月，复杂案件可依法延长。”

“白雪琳已经被逮捕超过一周的时间了，我们需要尽快撬开她的嘴，知道顾红的下落。”

于宥一垂下眸子轻声开口：“顾红估计已经凶多吉少了。”

“或许白雪琳杀害的第一个人就是顾红。”

陈风停也沉默了。

他已经把所有的办法都用过了，甚至把高楼也找了过来。

但白雪琳就是一口咬死她不认识顾红，她只杀了两个人，李娴和张小悦。

于宥一问：“顾红老家那边查得怎么样？”

陈风停低声说：“何时亲自过去了一趟，顾红是被人遗弃的孤儿，被人捡到养大的。”

“捡到她的老奶奶带着她生活在农村，没有带她去上过户口。她15岁的时候，老奶奶去世。她一个人来到云城市里，因为没有读过书，也没有身份证，只能在小餐馆当服务员。”

“一次，被酒吧老板见到，把她带去酒吧里当陪酒，顾红就这样在酒吧待了两年。”

“直到去年，高楼把她带走。”

“等等，”于宥一蹙眉，“这样算，顾红进酒吧的时候才15岁？”

陈风停嗯了声，“酒吧违规雇佣未成年人，局里已经对接云城警方去处理了。”

于宥一低声咒骂：“一定要把欺负过顾红的那些男人全都找出来然后定罪。”

“与未成年人发生性关系，不管是自愿的，还是非自愿的，都是强奸罪。”

于宥一非常生气，声音都冷了几个度。

“高楼呢，逮捕了没有？”

于宥一几乎气到发抖。

那样一个小女孩，却经历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

而且现在都不知道在哪里。

“又又。”陈风停忽然出声。

于宥一回头，“怎么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注意听陈风停喊了她什么。

陈风停唇角小幅度扯了下，缓缓说：“我明白你为顾红打抱不平，我作为警察，也很生气。”

“可是，现在没有证据证明顾红的真实年龄到底是多少岁，所以，我们没办法抓高楼，也没办法抓其他那些人。”

“我们打听到的年龄，是村里人对顾红的印象。”

“没有出生证明，没有户口，没有身份证。”

“甚至，就连顾红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

陈风停叹气：“所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让白雪琳交代顾红在哪，然后让宋温暖看顾红到底几岁。”

但法医也没办法具体判断出是多少岁，只能推断大致年龄范围。

于宥一沉默了。

半晌后，她喃喃道：“如果法律没办法给高楼定罪，那我就只能用我自己的办法了。”

陈风停心里一惊，“你可不能做傻事。”

他急忙道：“我会想其他的办法去查高楼，如果他真的犯法了，法律不会放过他的。”

到达停车场，陈风停停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