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一出生就注定了这样的命运,没有人问他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而这样的日子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从许清砚那里离开后,楚云淮不知不觉就走到了沈静安的住处。
院子里。
许尽欢托着下巴坐在石桌前,正在看沈静安给昭华公主扎针。
不知道她说了什么,气的沈静安一针扎到了许尽欢的脖子上。
然后她就跳了起来,指着沈静安像是在骂人,但又发不出声来。
许尽欢被沈静安给扎哑了,她咬着牙气不过,回头见楚云淮正站在院子外。
她忙跑过去,一头扎进了楚云淮的怀里,然后用手比划着告起了状来。
楚云淮失笑,问她:“你说了什么,把静安气成这样?”
许尽欢方才瞧着沈静安在给昭华公主扎针,突然觉得他们两人很是般配。
便用调侃的语气问沈静安要不要考虑考虑做昭华公主的驸马。
结果沈静安就恼了,二话不说就把她给扎哑了。
她鼓着腮帮子,小脸愤愤不平地握着拳头。
楚云淮觉得她像只河豚,真是可爱极了,他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道:“好了,不生气了,改日哥哥帮你讨回来。”
许尽欢点了点头,三言两语就被楚云淮给哄走了。
次日。
许清砚孤身一人来到了泰和楼。
这泰和楼的二楼已经被太子给包了,他由侍卫领着来到了其中的一个雅间。
推开房门,就见太子已经在等他了。
只是瞧见来人是许清砚,太子不由的一愣,随即蹙了蹙眉,面露不悦道:“怎么是你?”
他请的是镇北侯府的世子,来的却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义子。
而且他们两人上次在镇北侯府门前,还闹过一些不愉快。
许清砚将手中的折扇打开,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道:“太子殿下难道就没怀疑过,也许我才是镇北侯府真正的世子。”
太子听着这话,大为震惊。
他盯着许清砚的那张脸才发现他和镇北侯的确有几分相似。
他反应过来:“你才是许清砚,那被称作世子的人是……”
许清砚在椅子上坐下道:“我妹妹当日胡闹,在大街上掳了个书生回来。
结果不小心磕坏了脑袋,将那姓楚的书生错认成了我。
爹娘为了治疗妹妹的失忆症,便只能让那书生假扮是我,留在侯府,事情就是这样!”
太子倒吸了一口凉气。
镇北侯府李代桃僵,瞒天过海,整个京城竟无一人知晓。
他眯了眯眼睛道:“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这可是欺君的死罪。”
据他所知,镇北侯可是带着那个假儿子去面过圣的,这不是欺君是什么?
许清砚轻笑一声道:“太子殿下怎知陛下不知情呢?
不然你以为当日楚云淮是怎么洗清谋害信阳公主驸马的罪名的?”
太子恍然大悟。
是了,当日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了镇北侯府的世子。
可如果这个世子就是个假冒的,那他根本就没有行凶的动机。
所以凶手棋差了一招,只怕还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