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淮蹙了蹙眉,他道:“婚姻之事,你和我说的都不算,要欢欢自己中意才重要。”
“也对!”
许清砚笑了笑,扫了一眼楚云淮的脸色,继续道:“那便在府上办场宴会,将那些适龄的郎君都请来,让欢欢自己挑!”
楚云淮听着这话,只觉得一股闷气堵在了胸口,出不来也咽不下去。
人家嫡亲的兄长要为妹妹举办宴会挑选夫婿,他这个假冒的哥哥有什么资格去阻止?
他冷着一张脸道:“我觉得眼下不是最好的时机。”
“哦?”
许清砚问他:“理由呢?”
楚云淮道:“齐家一事已经将镇北侯府推上了风口浪尖,而你近日又同宁王走得比较近。
若此时高调地举办宴会,邀世家贵族子弟前来赴宴,恐会让旁人觉得镇北侯府是在借机拉拢朝臣。
万一和太子撕破了脸,只怕他会不惜任何代价对侯府发难。
所以我觉得眼下我们最好还是低调一些。”
许清砚扯了扯唇角,露出一抹看破不说破的笑容。
楚云淮倒是把借口找的无懈可击,不过也是垂死挣扎而已。
他对欢欢没那心思最好,倘若有,必要他爱而不得,肝肠寸断!
许清砚敛住思绪道:“你最近在养伤,我便也没有告诉你。
我打算和宁王合作共同对抗太子,不过你且放心,宁王不会威胁你的地位。”
楚云淮问他:“你是用什么条件让宁王答应的?帮昭华公主医治她的天生哑疾?”
许清砚道:“宁王很是疼爱自己这个妹妹,能医好昭华公主,他肯定会感恩戴德。
更何况静安还能让他的腿疾恢复如初。”
楚云淮有些意外地抬头看了沈静安一眼:“宁王的腿有得治?”
沈静安一边帮他换着药一边道:“不是什么难事,快则一个月,慢则三个月我便可让他恢复正常。”
楚云淮听他说得这般云淡风轻,不免有些震惊。
宁王的腿疾已有十余年,想必请过不少神医,若有得治他也不会残了这么多年。
可在沈静安眼中,这区区腿疾似乎不足挂齿,他的医术真的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地。
一旦宁王的腿疾康复,于太子而言必是心头大患,可这么做,岂不是让太子更加嫉恨侯府?
若是撕破脸,对侯府又有什么好处?
眼下侯府和太子的关系,虽然紧张,但无论是温家宴会还是齐家之事,都是他们有错在先,并非是侯府主动树敌。
只要侯府没有明确的针对行为,太子便会想方设法招揽。
可一旦侯府主动帮宁王医治腿疾,那就是公然挑衅了。
楚云淮觉得许清砚不是这么武断的人,他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其它的目的?”
许清砚沉了沉眉,问他:“你知道欢欢被齐鸣绑走后,被带去了哪里吗?”
楚云淮心头一惊,看向许清砚:“太子?”
许清砚眸色微寒,他道:“齐鸣绑走的那些姑娘,但凡有些姿色的只怕全都糟了太子的毒手。
而这些姑娘到最后全都变成了枯骨,不知道被埋在了哪里。
欢欢当日能逃出来完全就是侥幸,所以这已经不是你和孙家的仇怨了,而是太子他本就该死!”
他眯了眯眼睛,神情冷厉:“在你恢复自己的身份之前,我要让太子不得安眠!”
楚云淮看着许清砚竟在他身上看到了王者的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