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珩呵呵一笑:“爱活不活。”
没遇到她之前不也是活得好好的吗?
“雌主真狠心。可是我离开你……真的会死的~”
云珩忽然感觉颈侧一凉。
涂明疏的犬齿轻轻擦过她的皮肤,却没咬下去,只是在那里留下一个几乎不可见的红印。
云珩浑身僵硬,什么反应都没了。
她该不会被他咬出血,然后被毒死吧?
她瞥了眼折玉。
他就站在那里,什么也不管。
看见她看他,他说:“药凉了,你才能喝。”
行。
男人都靠不住。
云珩深吸一口气,声音冷了下来:“最后问一次,放不放?”
“当然……”
涂明疏拖长音调,歪着头露出一个天真又残忍的笑容。
“不放……”
云珩突然勾起红唇。
“涂明疏,我命令你——”她一字一顿道,“立刻给我松绑,然后滚出去。三天之内,不准出现在我面前。”
“唰!”
涂明疏胸口突然浮现出一道血色荆棘纹路。
荆棘缠绕成一个环形,中央赫然是个破碎的星星的图案。
游戏里的血契可自定义图案,云珩图省事,随便从系统里的图案选了两个。
但现在……
她看着这个中二感爆棚的标记,脚趾差点抠出三室一厅。
早知道就花钱找画手太太画一个高大上的了。
这边,涂明疏的手已经不受控制地开始解绳子。
“死狐狸告诉你的?”
“姑奶奶我冰雪聪明。”
云珩活动着手腕,摸了下脖子,发现没有血,松了口气,笑嘻嘻地挥手,“慢走不送啊。”
涂明疏强迫自己停下来,心口却像灼烧般刺痛。
他攥着手,回头说:“你偏心,只针对我一个。”
“急什么?”
云珩将右手按在自己心口,左手结印。
“放心,都有份。”
“近日我梦魇连连,三天内谁都不准找我。”
轰!
除了屋内的折玉和涂明疏,四道血色荆棘的血契同时在不同方位亮起。
门外古槐突然簌簌作响,一只黑猫从枝头栽落。
落地时黑影扭曲变形,化作一个少年。
像猫耳支棱的墨色发梢微翘。
缺了一小块的右耳耳廓神经质地抽动。
他盯着紧闭的雕花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