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提了提腰间的麻布袋子,笑道:“要是不舍得丹药,他死后把耳朵割下来不就能交差了?”
陈姬距离他们有一段距离,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只能坐在地上闭目养神。
突然,自己的嘴巴被马白掰开,喂下去一颗微苦的小药丸。
随后那位马白取下自己的水壶,喂少年喝了一点水。
陈姬睁开眼,小声说道:“多谢,今日之恩,日后若有机会,我一定报……”
“砰!!”的一声,陈姬只觉大脑一阵嗡鸣,眼前事物有些发黑,差点没两眼一翻就死过去。
李三收回脚,嘴里骂骂咧咧的:“狗杂种养的,你嘟囔什么呢?吵死了!”
说着就要再补上两脚,马白连忙拽住他,呵斥道:“你跟一群死囚犯较什么劲?这小子本就是受了一场无妄之灾,发发牢骚,自言自语两句怎么了?”
“滚蛋!粗鄙的武修,别碰老子!”李三骂骂咧咧的甩开老张的手,冲陈姬脸上吐了口唾沫后坐回原地。
那气味差点没熏死陈姬,心想着这家伙肯定有一段时间没刷牙了,口臭比老家旱厕都臭!
陈姬愤恨的看着那人背影,想一刀攮死他却又无可奈何。
丹药的效果很快发挥出来,原本腹痛如绞的感觉消失不见,变得神清气爽,
他心想着就以现在自己的情况,想跑是难事,不如先静观其变。
只是很快被前面的动静吸引过去。
只见排在第二位的女子站起身一个方向走了两步,然后重重跌倒在地上,再也没了呼吸。
张司拔出腰间配刀,弯下身割下女子左耳塞进腰间布袋,叹息一声:“又死一个,就剩五个咯!”
说着使劲踹了踹尸体,对李三嬉笑道:“老李,趁着还有些温度,要不你抓紧?就你那半刻钟的时间,肯定能在尸体凉透前完事!
就当玩个鼎炉啦!”
李三骂了一句干你娘的,就把目光投向陈姬,大声说道:“这一群人里面也就最后面那个男的长得像模像样,要玩我也得玩他!
再说,老子明明是一刻钟硬生生的说老子是半刻钟,要不把你老婆拉过来试试?”
张司深吸一口气,不愿意跟这个家伙计较,仗着在龙虎山当过几年杂役就高高在上。
陈姬听着他们的言语,心里默默盘算,我倒是希望你把我拖到一个没人的地方,这样我既能杀你又能跑,两全其美。
只要打开枷锁,除了那个武修,自己谁也不怕!
他看向禁锢自己的枷锁,“要是这玩意儿无缘无故碎了多好,到时候他们一睡着,就能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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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陈姬迷迷糊糊间,他感觉自己身上的枷锁被打开,然后被人拽着腿拖行,沙粒在背上划过,磨的背生疼。能感觉到背上黏黏糊糊的,应该是背被沙子磨出血了。
他下意识将一根铁树树枝攥在手中,好像这样能给自己带来些许安全感。
“啧啧啧!这就是沈夫人娘家的那位“龙阳”?果真生的俊俏万分。”李三掐着陈姬的下巴,眼神中满是贪婪和兽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