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头发高高的束起一个马尾在脑后,整个人看上去十分干练。
一夕之间,她好像完全变了样子。
流觞已经忙碌着叫人重新修整紫宸居,这些事,向来不用她操心。
“王妃,您要去哪里,可要备车?”
流云问,见她这身装扮,显然是要出门。
“不用了,你们就在这守着。”穆灵歌快步走出紫宸居,来到外院,裴泽果然还在。
“王妃!”裴泽上前行礼,穆灵歌一抬手,“去地牢把那两个冥岛的人带上,跟我走。”
裴泽不疑有他,立刻叫人去地牢里,把惠子和田嬷嬷母女俩提了过来。
穆灵歌亲自牵了闪电,摸了摸它头上闪电形状的羽毛,翻身上马。
裴泽带人跟上,一路到了刑场。
老远,就听见凄厉的哀嚎,一声接着一声,让人头皮发麻。
监刑的是姚大人,看到穆灵歌来,急忙站起身,一路小跑着迎上来,双手作揖白拜下去:“下官,叩见辰王妃!”
“免礼!”穆灵歌下了马,径直走向行刑台。
三米宽的刑台上,四根木桩呈米字形交叉。
藤堂羽四肢被固定在上面,侩子手正手法娴熟的片下一块肉来。
这一幕极其血腥,一般人是看不得的。
因此,凌迟处死的刑场,一般没有人围观。
穆灵歌却淡淡的瞥了一眼,神色麻木。
一抬手,裴泽将惠子和田嬷嬷带了过来。
“主仆一场,好好送送你们的主子。”
藤堂羽已经被疼的说不出话来,只眼神愤恨的瞪着穆灵歌。
惠子和田嬷嬷看着藤堂羽受刑,都闭上了眼睛,身子直打颤。
“不睁眼,那便亲身感受一下。”穆灵歌凉凉的道:“再找两个侩子手来,把这两个也都千刀万剐了吧。”
闻听此言,惠子和田嬷嬷立刻睁开眼,也是在这一刻,一股鲜血溅在了她们的脸上。
姚大人让人搬来了椅子,穆灵歌顺势坐下:“我的耐心有限,从现在起,一炷香的时间,我要是听不到我想听的,你们便跟她享受一样的待遇。”
秋天的太阳耀眼却不毒辣,已经是辰时,阳光洒下来,却仿佛被一层冰川阻断,只在她周围环绕,不能靠近。
她好整以暇的看着已经抖若筛糠的惠子和田嬷嬷,心里不禁嘲讽:也不过如此。
人啊,自杀容易,只要头脑一热,情绪一上来,一冲动,便是瞬间的事。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可是如果死亡近在眼前,让她自己倒数,那又是另外一回事。
冥岛不是最会蛊惑人心,弄什么牺牲奉献的那些教条pua吗?今日,她就要将其打碎。
惠子和田嬷嬷站在刑台上,耳朵听着藤堂羽凄厉的嚎叫,眼睛看着她被一刀一刀的凌迟,这种视觉和听觉的双重冲击,很快便击溃了她们的心理防线。
惠子最先腿软,瘫在了地上,一滩黄色的液体自裙下蔓延。
她匍匐着爬到穆灵歌的脚边,道:“我说,我什么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