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科异常严重,凡事跟数字沾边一点就通,一学就会。
而且还终身不会忘,就像焊在脑子里一样。
但是文科就一言难尽,写字像鸡爪子一样不说,还老忘记字体的结构。
全靠死记硬背,算是半个文盲只会认字,大部分不会写,至于理解看缘分和心情。
也算一个矛盾的人才。
“别光说不练,动起来啊!”
牟瑾辉踢了一脚坐在地上,老神不动的二胖。
“早不忙,夜心慌,半夜起来补裤裆。
旅长,你看师父们,有半点要过去的意思吗?”
二胖屁股一扭,换了一个姿势继续摊尸。
“瑶瑶,小野,你们有什么想法?”
牟瑾辉眼里闪过疑惑,明明刚才还急着赶路,怎么一坐下就起不来了。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墓碑对面迎接我们的还不知道是什么。
先吃饱喝足,找周公下一会儿棋再过去。
沼泽地是一个小障碍,也算一个防御区。
在这里休息,不用防备墓碑后面的妖族和熊家人。”
靳清瑶躺在石头上,伸了一个懒腰,休闲得一批。
“在这没有黑白交替的妖族禁地走了这么久,也不知道具体天日。
时间全靠猜,姑且算两天。
我们身体也已经透支了,必须调节到最佳状态,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牟瑾辉感到一阵汗颜,他岁数最大,却最冲动,关键时候还没有二胖稳重。
“还是你们考虑得周全,我就一心想离开这个潮湿的禁地了,哪有心思想这么远。”
“爸爸,该想想了,老是顾头不顾腚,容易吃大亏。
靠人不如靠己,你又不是没这个实力和心计。”
靳清野语重心长的劝慰,他有预感牟瑾辉跟他们同行的时间,不会太长。
牟瑾辉心中颤了一下,重重的点头,他不傻心里门清。
只是不想面对而已,选择是最伤人的,手心手背都是肉,上天对他是何等的残忍。
几人都自觉吃了辟谷丹,没有再说一句话,闭着双眼养神。
偶尔的落叶声如同催眠曲一样,大家很快进入了半梦半醒的状态,没人敢真正的睡实。
一直闭眼的靳清瑶眼睛隙了一个缝。
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往牟瑾辉和二胖身上,扔了一个昏睡符。
“哥,可以了!”
靳清野一个鲤鱼打滚的坐起来,哪有一点睡觉的样子。
冰冷的目子像雷达一样扫射着四周,声音冷得掉冰渣子。
“滚出来!”
周围死寂一片,靳清野的脸更冷了。
“一定要我弑父才出来吗?
那我就成全你!”
靳清野从裤腿上抽出一把匕首,一步一步的走向牟瑾辉。
没有一丝犹豫,眼神冷漠,步伐坚定。
当匕首刚要碰到牟瑾辉的命脉,一个穿中山服的男子出来了,眼里的杀意毫不掩饰。
“孽种就是孽种,这一路少爷对你们也算有求必应。
他还是你的亲生父亲,说杀就杀。”
靳清野拿开匕首,站起了身子,用看死人的眼神看着中山服男子。
他的注意力完全被转移,刚好错过牟瑾辉眼角流下一滴灼人的泪。
也让这段来之不易的父子之情,有了裂缝,成为以后分别的导火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