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给你指了明路,你却选了最难走的路。
你师父的寿元不多了,多则五年,少则两年。
他是你师,也是你受血亲分别之苦的罪魁祸首。”
靳清瑶叹了一口气,“如果你选择当兵,你师父跟你亲生父亲的仇就能消除。
人死如灯灭,盖棺定论,懂吗?
这样你还要选择先认亲吗?”
愣头青瞬间面色煞白,嘴唇都在哆嗦。
“师父,他为什么?”
“也许因为恨,得不到的就想毁掉。
也许是爱屋及乌,想救你,免除你的牛棚之苦。
道观的掐算术不比玄师差,你却舍近求远,难道自己就没有一点预感?
你的母亲是他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心中的朱砂痣。
具体为点什么,你得问你师父。”
说到这里靳清瑶牙酸,妈的,多少有点大病,把美好留在心中不好吗?
偷人家儿子,不共戴天。
人家不弄死他,全靠法律保护。
愣头青想过一万种理由,就是没有想到是这种可能,一时有些失语。
靳清瑶不慌不忙的喝茶,一点也没有催促的意思。
她用余光观察着周围的人群,都是他妈的奇葩,贪财货。
这热带雨林的深山也开洋荤了,第一次有这么多人来光顾。
“谢谢大师,解惑了我心中的疑问,请问你要什么报酬?”
愣头青半天没听到靳清瑶的话,他知道自己该离开了。
“最近我们在集齐百家之长,你的轻功不错,用那当报酬吧!”
“就这?
大师,你是不是搞错了?
我的轻功是烂大街的垃圾货,道观俗家弟子修的都是最低级的。”
愣头青一时都有点不好意思,觉得用这轻功当报酬多少有点敷衍。
靳清瑶嘴角一抽,隔行如隔山。
妈妈啊!
差点出洋相,赶紧拿点话来找补,不然会让别人笑掉大牙的。
“别的俗家弟子学的也许是最低级的,但你不一样。
你是有师父的人,明面上是低级的俗家弟子。
实际上亲传弟子也没有你有资源,也没有过得潇洒。”
“是这样吗?”
愣头青摸了摸脑袋,愣是没想起他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思索了半天,他想也许有吧。
毕竟他大部分时间都是寻找家的方向,没怎么关注道观。
靳清瑶差点连自己都信了,点头如捣蒜,做出一副大气的样子。
“去那边卷写吧!
写完直接下山,你我缘分已尽,这里不是你的久留之地。”
愣头青重重的点头,脸上的表情瞬间就严肃起来了。
他虽然只学了武,但是在道观学习生活多年,耳目濡染了不少。
玄师说让他快快下山,那就必须得下山。
有些玄之又玄的东西,只有信的人才知道其中的危害,不信的人都归于运气差。
游轮上再也没有人说话,几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这愣头青卷写功法。
钢笔在纸上沙沙的声音,提醒着大家时间还在流逝。
愣头青写得那叫一个认真,他越写靳清瑶的脸越黑。
一个轻功心法,最多不超过一百字。
这都长篇大论的在写什么鸟,难道是想糊弄他们?
就在靳清瑶快控制不住洪荒之力时,愣头青终于放下了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