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清瑶眼里闪过得意，“为了不欠因果，我还穿旗袍在二世祖身边转悠了几天，才成功交上仇。”

“美人计？”

牟瑾辉那叫一个一言难尽，到底有多缺吃的，才让一个不到16岁的孩子连美人计都用了上。

“冰果！”

靳清瑶打了一个响指，“我这盛世容颜，让那些色胚欲罢不能，全是送菜的货色。”

“自恋！”

靳清野摸了摸自己的脸庞，表示很不服气。

“我也很帅的，那些小娘们眼瞎！”

靳清瑶眼里也闪过可惜，哥哥比她的五官还精致，妥妥的浪费。

“不是瞎，是怕啊，你一副面瘫相，生人勿近的模样，人家嫌弃命长才来招惹你！”

牟靳辉被儿女肆无忌惮的话雷得不轻，“等等，囡囡，小野，你们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

都没有觉得用自己的美貌，换取资源是不对的吗？”

靳清瑶一脸莫名其妙，“爸，你搞了吧！

我们没有换啊，美貌只是一个引子。

只要对方没有坏心思，我们可是不会无缘无故抢别人，那是要欠因果的。”

牟瑾辉嘴角一抽，“你们设计别人，难道就不欠因果了？”

靳清瑶聪明的大脑，都有点跟不上牟瑾辉的脑回路，毫不犹豫的反驳。

“欠什么欠，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玄师修的是善，不能主动打人，又不是站着挨打。”

靳清野好像有点明白了什么，“爸，你是不是想表达，君之爱财取之有道？”

牟瑾辉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对，爸就是这个意思。

你们的方式是不是有点极端，或者说有点不体面？”

“爸，你要有这种想法，在末世活不过三天！”

靳清瑶一副你不见过世面的样子，“你不饿死，也是别人的食物。”

“啥，人？

食物？”牟靳辉身体晃动了几下，面色惨白如一张纸。

“易子而食？”

靳清瑶嘴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她爸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意外吗？

末世，之所称之为末世，哪里还有道德和法律？

有能力的大家族占地为王，没能力的各自为营，只要不是毒药，都吃，来者不拒。

没有任何人性的，丧尸，动物，植物，人类，都是对等的关系。

我敢说，除了我和哥哥这两个例外，末世没有真正的战友，同盟。

即便上一秒还在对敌的血亲，下一秒有可能会为了分脏不均而杀了对方，吃肉喝血，那是常态。”

牟靳辉就像被雷击了一样，站都站不稳，借助船拦的力量强撑着身体，才没有倒下去。

“啊···

啊·····”

牟靳辉眼里流出了血泪，像一个困兽一样嘶吼。

“靳家，老子跟你誓不两立，不死不休····”

靳清瑶和靳清野一脸懵逼，不知道牟瑾辉在发什么疯。

牟瑾辉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把靳清野和靳清瑶圈在怀里。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爸爸无能。

才让你们，经历了这么多非人的经历，你们当时是多绝望·····

啊····

啊····”

靳清野和靳清瑶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茫然。

怼人，打架，杀人，保护亲人，他们都可以。

但是对牟瑾辉眼里的悲伤，他们真的共情不了啊！

那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再说那是末世的常态，他们并没有那么做啊！

兄妹俩不知道，牟瑾辉为啥反应这么强烈。

他们本来就有情感缺陷，少了一根根弦，读不懂现在的牟瑾辉。

兄妹俩还是有点智商的，没有推开牟瑾辉，算了让他抱一会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