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小子,我看你还是个官身,莫非是买的吧!”
冒副校长气得脸红脖子粗,“老头从来不做投机取巧,狗屁倒灶的事!”
靳清野悄悄的翻了个白眼,“你这睁眼说瞎话的本领不错,炉火纯青的,张嘴就来。”
“此话怎讲,老头从不打诳语!”
冒副校长否认的那叫一个干脆。
靳清野没好气的吼,“老子一眼就能把你的命看到头,老子小你就是一个光棍命,根本没有亲人缘!
自幼丧父,颠沛流离中被一对教师夫妇收养,教师夫妇死在了战争时期!”
“哎呀!
妈呀!
能掐会算啊!
半仙啊!”
冒副校长这一激动,家乡话都冒出来了。
靳清野嘴角一抽,“这个不重要,你八十岁的老母亲和嗷嗷待哺的幼儿呀?”
冒副校长一拍大腿,“为了狗命,夸大点言辞,也无伤大雅。
你别看我现在穿得人模狗样的,其实骨子里还是那个艰难讨生活的乞儿。”
“真小人,你这副斯文的外表骗了多少人?”
靳清野对小老头莫名的有点佩服,“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能屈能伸,有点意思。”
“话不投机半句多,老头跟大多数同事都尿不到一壶。
他们都以为老头是一心扑在学术上。”
冒副校长眼里闪过得意,“多年都没有摸清老头脉!”
靳清瑶竖起了大拇指,“牛逼!
你真能装,有这种定力,为啥不去搞情报工作?”
冒副校长连连摆手,一脸坦然。
“没那个金刚钻就不去揽那个瓷器活。
胆小如鼠,贪生怕死这两个词就是为老头我量身定做的。”
“刚才不是牛逼轰轰的吗?
这会怎么把自己说得一事无成?”
靳清野翻了个白眼,“别在关公面前耍大刀了,你那点小把戏、在玄师眼里就像一个挑梁的小丑。”
“好勒!
我闭嘴,你们得救老头!”
冒副校长耍赖似的坐在靳清野的床上,一点也没有初见时的稳重,像一个小巷里的老顽童。
“两条路!
一是主动申请去偏远的地方职教,日子清苦,但不用干重活,能温饱!”
靳清野喝了一口茶,吧嗒吧嗒嘴。
冒副校长看着不慌不忙的靳清野,急的抓耳挠腮的。
“咋还喘上大气了,继续说啊!”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慌什么慌!”
靳清野重重的放下搪瓷缸,“第二嘛,就是只需要教一个人,条件优渥。
但是····”
靳清野深深的看了一眼冒副校长,“但是,得离开国土去对岸。”
“我靠,你是对岸的间谍?”
冒副校长就像被踩着尾巴一样,跳了起来。
“碰”不偏不倚头就撞到上铺床架上,“哎呦!痛死老头了!”
靳清野嘴角一抽,努力压着上扬的嘴角。
“捞起半节就跑,活该,还间谍,把你能得·····”
靳清瑶也发现这个小老头都逗比的潜力,“冒老师,你说对岸有没有可能是港城,或者澳城?”
“对啊!
你们都是军人,怎么可能是间谍哈!”
冒副校长说的那叫一个自然,好像刚才跳脚的不是他一样。
“能体面得活,谁又愿意在困境中提心吊胆啊!”
冒副校长明确的表示了自己的选择,靳清野赞赏的点头。
“尽快辞职,办好一切手续,尾巴摖干净,不准托儿带母。
去边岛县武装部,他们会带你来我的,我叫靳清野。”
靳清野摆手,示意冒副校长可以走了。
冒副校长得到了想要的,也不扭捏,对靳清野深深的鞠了一躬,扭头就回餐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