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拍了拍靳清野的脑袋。
靳清瑶翻了个白眼,“猪是人民群众重要的财产,你看有多少人带活鸡活鸭。”
“老子墙都不服,就服这帮人。
都干旱一年了,猪是怎么养活的?”
靳清野看着人群千奇百怪的行李,一阵头大。
“当祖宗伺候着呗!
这还是京城,人们还算要脸,都穿得体面。
路上小站上下人带的东西才叫稀奇。”
不知何时挤到他们身边的牟瑾辉接过话茬。
“这趟一个月的火车之行,从最北走到最南,会让你们开眼界的。
人畜货同车都是小场面,火车到了山区的小站,保不准还有虎山泡子带蛇。
带各种你们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动物和农具。”
靳清瑶打了一个寒颤,满脸拒绝。
“为啥不禁止啊!”
“禁止啥?
才建国10年,很多体系也不完整。
人民的信任度也从无到有,看着差不多了。
想谈发展,结果又来个全国旱灾。
前10年的努力全部白费,好不容易建立的信任感,也瓦解得差不多了。”
牟瑾辉跟儿女分析现在的局势,说一千道一万,民就是国之根本,根本得罪不起。
“终于松了一口气!
卧铺这边人少了很多,累死爷了!”
靳清野把安安放在地上,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靳清野也用手给自己扇风,大清早的就流一身汗。
“比抓鬼都累,还得走几步,那里有几个士兵站岗,应该是我们的车厢!”
“坐过火车还有实弹士兵站岗,也算是长见识了!”
靳清野看着严肃绝杀的战士,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
“士兵算啥?
哥,你看那老红旗,是不是我们坐过的车!”
靳清瑶用肩膀撞了一下哥哥。
靳清野眼里闪过了然,这人怕是昨夜跟不少英魂烈鬼、谈了一夜的人生和理想。
“这是来找存在感?
反正也没接到通知,我们一会就装瞎子!
爸,您和爷爷接到通知了吗?”
“反正我没有。”
牟瑾辉扭头看向牟有生。
牟有生没好气吼,“天还没黑老子就睡觉了,老宅又没电话,去鬼的地方接通知啊!”
“您看您,咋还急了,我可啥也没说。”
牟瑾辉觉得他爸最近肝火有点旺,一整就吼,耳膜都震破了。
几人直接把老人的红旗车无视了,面无表情的走过去,来到车厢门口。
士兵庄重严肃的敬了个军礼,“请首长出示证件和同行的介绍信。”
牟有生和牟瑾辉,还有靳清野兄妹都拿出自己的军官证。
王小雅的军官证在这节车厢级别不够,没有往外拿得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