牟有生的皮带毫无预兆的打在牟瑾辉的腿上,听声音都替他疼得慌。
“老头子,你不讲武德,解释清楚了还打!”
牟瑾辉在狭小的车厢里乱蹦乱跳,逃跑无门,已经被漏风的小棉袄和好大儿把后路堵死了。
“兵不厌诈,这点小事需要处理三个小时?”
牟有生气不打一处来,“要转去10来年,你这个速度只有吃敌人枪子的份。”
“对!
对!
爷爷加油,爸爸飘了,还说我和哥哥是莽夫!”
靳清瑶火上浇油的技术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毫无心理压力的告状。
“你批话超过文化,还莽夫。
莽夫做事利索,老子也是莽夫。
你喝了点墨水,了不起?”
牟有生皮带都挥出残影,连抽了十几下,牟有生终于抽累了。
“滚到包厢里去反省!”
牟瑾辉就像得到圣旨了一样,连爬带滚的回包厢了。
“囡囡,这一切都是你主导的吧!
你在救那个老子闵教授。”
牟有生没有避讳任何人,能上这节车厢的人,保密条例早就背的滚瓜烂熟了。
“姜还是老的辣,任何风吹雨动都逃不您的法眼。”
靳清瑶竖起来大拇指,“那老货除了嘴臭,还是有点本事的。
反正都是牛棚命,现在去信念不会崩塌,能活命。”
“你做得对,国家培养一样人才不容易,能保一个是一个,也是功德一件!”
牟有生摸了靳清瑶的脑袋,“不要像你爸一样做忍者神龟,玩什么政治斗争。
谁惹你就给老子揍,出了事爷爷担着。”
“嗯嗯,您老把心放在肚子里!
我靳清瑶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靳清瑶乐得眼睛眯成条缝,有长辈撑腰的真不赖。
虽然用不上,但不耽误她心情好。
“那个战士,过来!”
牟有生指着车厢头站岗的士兵大吼。
士兵三步当两步走,“首长,请指示!”
“让通讯兵,带着设备来我这里一下!”
牟有生现在要打电话。
“是!”
士兵敬了一个礼,拿出对讲机,就向上级报告。
一分钟以后通讯兵就背着通话设备来了,“首长,您要打哪里?”
“接通零号机,我叫牟有生!”
牟有生不知道他的话有多雷人,说得那叫一个自然。
车厢的其他人眼睛闪烁得厉害,通讯兵手都在抖,激动啊!
他打了20年的电话,从未联系过零号机。
在通讯兵激动的情绪中,经历了几番波折,各种转机,终于联系上了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