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你是新来的校尉,你也无权杀我!”
“识相的就放开我,别怪我没提醒你,齐老太爷发起火来……”
“呃啊!!!”
沈白楼安静看着正在上刑的旅帅,也不急着问话。
身后跟着两女,见到仇人如今的惨状,对比数日前对方嚣张跋扈的神情,顿感大快人心。
九品武人打熬出了铜皮,普通刑罚很难伤及。
但老虎凳就不同了,只要你还未铸就铁骨,那就足以折磨得你死去活来。
四位总旗死死按住这名旅帅的手脚,由高义来负责垒石。
这极度拉仇恨的活儿让高义心惊肉跳,要是眼神能杀人的话,他至少已经被旅帅剜杀了几十次。
可现在他只能跟着沈白楼一条路走到黑,今天旅帅要是不死,他绝计难活。
“你到底想要知道什么,你倒是问啊!”
旅帅疼得吱哇乱叫,脸上涨成猪肝色。
从上刑开始,眼前新来的校尉就是一言不发。
屋外,听着旅帅大人的惨嚎,被制服后蹲成一团的府兵个个面无人色,牙齿都在打颤。
连后台强硬,身居屯堡二把手的旅帅都被折磨成那样,更别说他们这些大头兵了。
“你,进来。”
薛勇点了一名府兵,将其带入远处一栋木屋中。
被点名的府兵如丧考妣,在外面他们这些人被严令不许开口说话,等入了木屋,薛勇则开始对其展开盘问。
“你姓甚名谁?是何时做的府兵?”
“与旅帅的关系如何?”
“打家劫舍时,你可有参与?”
“参与的都有哪些人?”
“等会儿所有人都会进行盘问,要是有人对不上,你应该知道下场的。”
“……”
经过长达一刻钟的盘问,这名府兵汗如雨下,最终扛不住压力,只能跪地把知道的全说了出来。
薛勇没想到沈白楼教的办法这么好用,没费什么劲,对方几乎就不打自招了。
一直审到深夜,所有的信息进行核对整理,交到了沈白楼的手中。
这次外出为齐家修缮祠堂的六十三人,其中绝大多数都是为了外出蹭吃蹭喝。
真正与旅帅同流合污,手染百姓鲜血的,只有十一位府兵。
“大黑山马匪,与你是什么关系?”
沈白楼看完手里的卷宗,抬起头望向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旅帅。
“呸!”
后者露出戏谑的笑容,啐了一口骂道:“有种杀了我!你也快活不了几日!”
“有骨气。”
沈白楼懒得浪费时间,将一份名单递给陈铁山,冷道:“拖出去,名单上的全部斩首,明日送去天水县衙,以儆效尤。”
“是。”
陈铁山接过名单。
待书写好的证词画好押,陆九等便如拖一条死狗,将那旅帅拖去了校场。
算上旅帅,共有十二人被按在地上,眼看死到临头,这些平日穷凶极恶、不可一世的兵匪照样屎尿横流,哭爹喊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