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然后轻声说道：“我姐从小就挺特立独行的，她的心思猜不透。”

程雪点了点头，对林漠霆的话表示认同。

“今晚真的很感谢你，改日我一定请你吃饭。”林漠霆说道。

程雪笑了笑，摇了摇头：“不用这么客气，能帮到你我也很开心。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

说完，她转身朝着自己的车走去。

林漠霆看着程雪的背影，抿着唇不知在想什么……

林夏晚的公寓离程宅不远，夜深人静，路上没什么车。三十分钟的路程，程雪二十分钟就回到了家。

刚一到家，手机就来了信息。

是林漠霆发来的。

“到家了吗？今晚谢谢你了……”

程雪嘴角不自觉上扬，快速回复：“到啦，你也早点休息。”

放下手机，简单洗漱后便躺到床上。

屏幕的蓝光在黑暗中熄灭，程雪揉了揉酸涩的眼睛，将被子拉到下巴处。

窗外偶尔传来几声虫鸣，衬得夜更静了。她盯着天花板出神，思绪还停留在方才刷到的朋友圈动态上。

而另一边的刘桂芳想到白天的事，翻来覆去睡不着。

身旁的程朗被她翻来覆去的动静弄醒了，迷迷糊糊撑起身子。

床头柜上的闹钟显示凌晨1:10。

揉了揉眼睛，声音还带着睡意：“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

他有些紧张地看着她，借着月光能瞧见她紧蹙的眉头，“是头又疼了吗？”

“没有，”刘桂芳摇了摇头，“是静宜的事……”

男人顿时明白了她所担忧的事，搂着她安慰道：“放心吧，静宜这孩子虽然性子软，但还是有立场的。要不我找人……”

他可以找个法子让他们回老家去。

“不用不用，”她连忙摆了摆手，“倒也不至于，这个时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杨队长又该怀疑我了。”

围绕着她的几桩案件都没有结果，若是再出现什么，怕是警方都觉得她可疑了。

“不用不用，”她连忙摆了摆手，指尖微微发颤，像是要挥散什么看不见的阴霾。

窗外的雨丝斜打在玻璃上，映得她脸色忽明忽暗。

“倒也不至于，这个时候要是出了什么岔子，杨队长又该怀疑我了。”

声音越说越低，最后几个字几乎含在嘴里，像是怕被谁听了去。

程朗皱着眉头，这事他也觉得奇怪，为什么桂芳身边会出现这么多事。

“老周那边也没消息？”她突然问道，眼睛盯着窗帘缝隙里漏出的夜色。

程朗摇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

他那有门道的朋友都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这反而更让人不安——要么是巧合得离谱，要么就是对方手段高明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