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的春节,是傅霆深和秦桑第一次结婚到现在将近十五年来,她第一次不在他身边。
没有她这个女主人在的新年,傅霆深感受不到一丝喜庆与松弛。
两个孩子都大了,妈妈不在家,他们似乎都慢慢习惯了。
不过也许也是因为,秦桑每个月都有跟他们通话几次,让他们还是能感受到母子亲情的连接。
但他这个丈夫,已经大半年没有听到她的声音,没有得到她的半句回应。
他仍然丝毫无法习惯。
有的,只有浓浓的难过与失落。
在这个家家团圆欢聚的日子,他对秦桑的思念也如决堤的洪水般,日夜都在止不住的泛滥。
曾经他以为,他早就体验过思念到极致是什么滋味。
可是,秦桑离开他半年多后,这种极致的滋味又一直在不停地打破。
他不知道何时是个头?
直到五月上旬的一天,傅霆深正在办公室里批阅文件,陈松拿着手机,突然敲门匆匆走了进来。
“傅总,我在网上看到太太了!”
“什么?在哪里看到的,快给我看看!”
听到陈松的话,傅霆深顿时眸光闪亮,激动不已。
陈松马上走过去,将手上的手机递给他看。
“一个华人摄影师在巴黎举办的摄影展?”
“对,傅总,您把下面这张图片放大看,这墙上有张照片是太太的侧面照。”
陈松曾给傅霆深和秦桑拍过几张拥吻照,拍的都是秦桑侧影的角度。
而且,他为傅霆深当了这么多年司机,也见了秦桑这么多年,对她的侧影自是很熟悉。
他刚才坐在车上闲着刷手机,看到有华人摄影师在巴黎举办摄影展的报道,便饶有兴致地打开看了看。
没想到在一张图片里一眼就认出了秦桑的侧影照。
傅霆深也一眼就认出了。
他顿时兴奋不已,心一下也跳得很快。
“对,是太太!她竟然在巴黎!陈松,马上回澜山别墅!”
“是,傅总!”
傅霆深马上关了电脑,桌上未审阅完的文件他也没心思再处理了,他让陈松马上开车载他回了澜山别墅。
回去的路上,他也火速订好了去巴黎的机票。
简单收拾了两套衣服,跟外婆和佣人们交代了一声,说他要去外地出差几天,他便让陈松送他去了机场。
在机场激动地等了一个多小时,顺利登了机。
中间转了一次机,飞了将近二十个小时,傅霆深终于落地巴黎。
他马上叫辆出租车直奔在网上看到的那个办摄影展的艺术馆。
不过,巴黎此时还是早上,时间还比较早,这家艺术馆还没开门。
傅霆深早餐也顾不上去吃,就在门口激动地等。
等到艺术馆开门后,他马上买票走了进去,直奔华人摄影师萧王子办摄影展的楼层。
在一帧帧充满灵魂与生动性,摄影技术相当非凡的展览照片中,傅霆深一路看到了好几张秦桑的照片。
有侧影,有背影,还有一张正面的。
每张都拍得特别唯美及各有韵味。
傅霆深站在她的照片前,抬手轻轻抚摸着照片中秦桑的脸,眸子不由一片湿润。
这个臭女人,跟他分开快一年了,他终于近距离地见到她,摸到她了。